不得不在此等候……還望兩位原諒則個。”

這一番解釋出來,就讓人不好發怒了。

不過到底是三分真七分假,恐怕迎接客人是有的,但哪裡就需要兩個金丹真人苦等了?便是雲冽為五陵仙門弟子領隊之人,也未必要有這般大的面子。

多半,還是有窺探師兄之意罷。

徐子青眉頭一皺即松,他看一眼雲冽,見師兄這般八風不動的模樣,心裡也就鎮定下來,放開先前的擔憂。

此時並非是他應開口的時候,他就笑了笑,並不多言。

雲冽說道:“同門尚在客來居,我等需得先行回去。”

芮柔就微微一笑:“時候不多,我與大師姐也與兩位同去罷。”

雲冽略頷首,當先一步:“子青,走了。”

徐子青乍聽師兄喚他,稍稍一怔,立時跟上:“是,師兄。”

兩人在前頭行走,芮柔與黑袍女子想是曉得之前犯了忌諱,故而也不是緊緊跟上,而是保持有丈許的距離,遠遠綴著。

而神識裡,卻在彼此交流。

“大師姐,你看雲冽此人如何?”

“潛力深厚,未來難料。”

“倒是難得聽到大師姐這般誇讚他人,若是師尊知曉,也必然是歡喜非常。”

“以往所見俱是沽名釣譽之輩,若是誇讚,卻汙了我的嘴!”

芮柔聽到此處,輕輕一笑,眼波流轉,別有一番美態:“是是是,大師姐最是剛正,小妹最是佩服不過。”

黑袍女子神色一冷:“嘴甜舌滑,莫學素女使般輕浮無狀!”

芮柔連連賠了不是,方才話鋒一轉,又是傳音過去。

“此番師尊之意,大師姐想必已然知曉……”

“母親所言太過荒謬,莫非我堂堂如意仙莊的弟子,竟要讓人那般挑挑揀揀麼?當真是不成話!”

“哪裡是讓人挑挑揀揀,分明也是先自己相看,究竟事要如何,其結局不也是掌握在姐妹們手裡?如此做法,也未嘗不好。”

黑袍女子神情冷漠,眉眼間頗有一種肅殺之意:“若是不服,轟殺便是,有如今這局面,未嘗不是母親太過心軟的後果。”

芮柔聞言,也是苦笑:“今時不同往日,如若再這般下去,待到下一個萬年,我們玉女一派,只怕權力就要旁落……”

黑袍女子終是一嘆:“也罷,我有分寸,不必再勸。”

芮柔輕輕搖頭,再不傳音。

正這時,徐子青與雲冽已然到了客來居外。

裡頭正有一行人走出來,便是五陵仙門眾多弟子,乃是因著被人通報將要赴宴,特特出來與他們相會。

如此便也無需多作交代,那些弟子各個打扮得鮮亮,卻也並不過分張揚,顯得別有一番名門氣度。

為首的謙謙公子正是此行副手,天武峰歐暮栢,他抬頭見到雲冽,就與身後眾人一齊見禮,口稱:“大師兄。”

雲冽略點頭,說道:“兩位如意使前來引路,爾等可去見過。”

歐暮栢等人自然也看到於他們身後翩躚而來的兩位高挑女子,也一一上去打過招呼,就是寒暄過了。

黑袍女子氣息冷肅,眉頭一動就有一種迫人的威嚴,在此處不言不語,與雲冽給人的觀感,便有幾分相似。

她見到這許多人,只冷冷點頭,說道:“沐容華。”

眾人也知人的性情各有不同,並不介意,見狀只是拱拱手見禮。

芮柔笑容似水,輕聲道:“諸位請隨我等過來。”

說罷,當先一步,已是飄了數丈之遠,沐容華身形晃動,也是與她並肩同行。

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緣故,這兩位女修才一行走,使出的便是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