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筆字真好”我在她身邊坐下;託著腮邦子靜靜看她寫字。

平妃嘴角微微動了動,淡淡扯出一個微笑 :“妹妹也來寫寫吧;這深宮中的日子;不是這麼好過的;你也要習慣習慣。”

她日日見我焦灼的在宮內愁眉駐足,終是忍不住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我不會寫毛筆字。”

她閣下筆,驚訝的望著我“啊瑪沒要你讀書?”

“不是…我識字;但是自小不愛用毛筆。”反正平妃自小都在宮中,恐怕對著我這個妹妹也不甚瞭解。

她掩嘴一笑:“這我倒是信的,想你小時候拿調皮搗蛋的模樣,也握不牢這毛筆。”忽的眼神一暗,閃縮著望向窗外。“不過皇上喜歡書法好的妃子。”

原來是這樣

“姐姐是愛皇上的;對嗎?”直到此刻;我才從這個淡淡的雲樣女子身上聞到絲絲愛情的味道;卻是那樣的雋永;像是曲徑幽處;梅花沁然而出的清雅之味。

“愛?”她忽然痴笑了起來;笑到眼角都泛出了淚光。“心兒;你我都是一樣;是啊瑪和叔父的政治棋子;理智如當今皇上;又怎會相信;身為黑棋的我們;愛上了他這個執白之人?;牽扯到利益矛盾的感情,註定無法純粹,也註定得不到他的真心。”。眼淚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從她潔白的臉頰撫順而下;滴滴落在那溫柔的丹青之上;模糊了一片

皇門深圍多寂寞;君心似海難獨衷。

那日以後;我和姐姐的感情好了許多;不知道哪個牛逼人物說過;一但一個女人和你分享了她的愛情經歷;那就意味著她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了。許多時候;我們談心談到天空泛白卻仍不盡興;更多時候她會說些她兒時宮裡的趣事;說她第一次看見康熙時難以抑制的心悸;說康熙第一次寵幸她時她的小心翼翼;處處逢迎,說她早夭的兒子是如何俊俏可愛;等等等等;;多是她說;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有時唱唱小曲;她被我那些火辣的歌詞羞的面紅耳赤;我卻對著她輕佻大笑;全無大家閨秀的樣子;我們也喝酒;我酒量很好;現代的各種飯局把我磨礪的酒量驚人;她卻只能淺酌;一醉起來便千嬌百魅;一臉羞紅的問我“皇上,臣妾美嗎?”這時我便眼睛酸澀,止不住的流下淚來,彷彿看見的,是我的未來一般。

日出日落;春即將末;康熙那裡卻絲毫沒有動靜;難道他所說的從第一眼起便已經安排好了我的結局便是如此:老死宮中?。。。我已經漸漸失去耐性了。;已經整整兩月有餘了。

今日是個極好的天氣;暖風微微;空氣清甜;一大早小衣伺候我梳洗穿戴;望著鏡子裡攏的細緻滑溜的頭髮,忽然極度想念2010年的捲髮,心裡便有了主意。

“小衣;你幫我去找個火盆;弄點生火的物材;找個圓形的銅棍子來,對了;還要一些布條。”邊說邊翻箱倒櫃找起假髮來。

“小姐…這怎麼聽著像刑具房裡的東西。。小姐你”。她杵在那不肯去拿;一副擔心害怕的膽小模樣。

我白了她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小姐我像是這麼冷血的人嗎?;快去弄;我自有用處。”她看我虎了個臉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便悻悻的出去了。

這膽小的小丫頭;花了兩個時辰才把東西置全;閃閃縮縮的拿了進來。

我把姐姐叫來;給了她一個假髮;便叫她跟著我一起做;先拿了個火盆子生好火;把銅棒子擱在火裡烤;過了一些時辰後;就包著布條拿起棒子燙頭髮。

頓時一股焦味彌散開來;不過頭髮還真的捲了起來。驚的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姐姐杵著不動;驚訝的說道:“身體髮膚皆為父母恩賜,怎能這般不知愛惜。”

我朝她做了個鬼臉:“所以才用假的嗎。”呼嘯著往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