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毓慶宮裡的東西真的很好吃;聽太子在席間說這次宴會的廚子不是宮裡的御廚;乃是各地著名酒館菜館的當家大廚來做的;真的是包羅永珍;又有北方的麻辣食物;又有南方的偏甜小食;可大大的滿足了我這個江南水鄉女子的口味。

太子果然是太子,瞧這陣仗,相比康熙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終於熬到散宴了;大家都陸續的走了。我也趕緊拉著子丹走了;雖然有點小風波;畢竟沒出什麼大事,暗暗舒了口氣。

剛行至永和宮的拐角;便被一迎面而來的太監撞了個滿懷,他只低著頭焦急說了句對不起便匆匆而過,但就在這一閃而逝的過程中,我意外觸到他那雙粗糙的手;把一張捏的皺巴巴的紙急速的塞到了我懷裡。

“哪個宮裡不懂規矩的,撞了人就這麼走了啊!。”子丹一臉怒氣的嘀咕道。

“算了,隨他去罷。”我惴惴不安的捏著那張紙;這到底是誰的呢?腦中閃過的卻只是席間他那略顯蒼白的眉目,那凝著眉直眼看我的樣子,一定是他…一定是四爺;紊亂的呼聲已經躍過任何理性的動搖;一路高歌著希冀他的到來。

急急回到景陽宮;我支開子丹去準備點宵夜 ;其實從那晚她赤腳為我守夜開始。我已把她當成了身側的朋友;但是許多事;我仍是不由自主的抗拒讓她知道;畢竟她比我更弱小;在這個高聳的紅牆裡;人命是賤如蟻的;並非我不願信她;只是我的信任是一把利刃;難保某天便割走了她的小命。

小心翼翼的抖開那張紙;上面赫然寫著“萬春亭”三字;直到這一刻;我方才領略到他在我心裡沉重堅鏗的位置,因只這簡單的三字,我便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這個男人不屬於我;明知他有好多我可能永遠沒有答案的秘密;但是看見這三個字的第一眼;我仍是毫不遲疑的決定去見他。

已記不起到底有多少次;我在亭外急奔而來;他在亭內斂神靜等;彼此似乎已經習慣了已這種方式見面。帶點執著,帶點癲狂。

“胤禛。。”我輕喚出聲。

但當那抹背影轉身回望之時,我驚呆了…

“太子…。”怎麼會是他…他滿臉潮紅;似乎已經有了久等的不耐…給我紙條的;居然是他!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呵;四哥教的方法還真有效啊。”他就那麼戲謔的站在我面前。;眉角微挑;表情輕浮;似獵食者盯著自己獵物一般;那垂涎的欲 求;那猛撲的狠辣;皆在臉上展露無疑。

但我的心;只因他的那一句話;便被侵襲的如無一物…“四哥教的辦法還真有效”頓感身體空落,不知進退。

“你。。。你想怎麼樣”半響才憋出了這麼幾個字。

“怎麼樣?;第一次在萬春亭見你之時,你便該知道我想怎樣了罷!”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沉穩老練。我嚇的魂不附體;連連後退。

“還記得麼;我握的是你的左手;還是右手呢。”他帶著挑逗的神色輕舉單手;捏住了我的左手…噁心的觸感頓時引起了強烈的嘔吐慾望。

我用盡氣力甩開了他的手;但此時他擋著門口;我欲逃無路…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父子終究是父子;都對自己認定之人緊追不放;不同的是;他父親是個有驕傲;難捨尊嚴之人;而他!卻僅是一暗夜角落內的焦等禽 獸!

我已經被逼退無可退;背部頂著亭柱絲毫不能動彈;但他仍是步步緊逼;我與他的距離;僅剩微毫;甚至已經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燥熱的溫度…一下下的撩動著我的情緒。

我已接近癲狂;若此刻高喊出聲…邊上有人還可;若他已打點一切;那麼我撕破喉嚨也無用處;只會更加的激起他的獸 性。

“你這個蠢貨。”話罵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他驀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