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塊玉佩給我。

我接過玉佩;心想拿了衣服還是出不去的;這出宮總得有個理由;這大傍晚的出去很違常理。採置物件也是該在早晨出宮才對。李德全看出了我的疑惑:“出宮理由可找不到了,不過老奴倒有一辦法。”

我頓時眉頭一展,笑咪咪的看向李德全:“公公此恩,索心不敢相忘。”

李德全罷了罷手,輕聲說道:“老奴也是賣他人的人情呢,這會兒和萬歲爺一起會見新疆王的還有太子殿下和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呢。”我立馬眼前一亮:

“公公意思是叫我搭著阿哥們的車出宮?”李德全讚許的點了點頭。

“那麻煩公公等爺們議事完後,悄悄的讓四爺來景陽宮一趟。”能靠的也只有他了。

李德全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感激的朝他躬了躬身子:“公公放心,索心今日沒來見過公公。”聽我這麼一說,李德全才真正的舒眉朗笑了起來。不過還是不放心:“姑娘若要在外留宿,老奴可就幫不了姑娘了,皇上指不定晚上會來瞧姑娘的。”

“公公幫索心的夠多了,下面的事兒就讓索心自己想辦法吧。”其實我也沒什麼辦法,也只能祈禱康熙今日忙一些了。

不得不讚嘆李德全用人眼光真的不錯,敬事房的那位公公,一看我們是兩女子,卻來借太監服和腰牌,心知肚明其中必有問題,卻在見著李德全的玉佩後還是話都不問就給了東西。

我並不打算帶子青和子丹出去,遂只借了一套太監服。

四爺是約莫未時才來的景陽宮。著著一身朝服,走起路來朝珠發出輕輕的碰撞聲,神采飛揚的模樣,他是該如此風發的,康熙對他重用不倦,連連委以重任,而心愛的女子,也終可以重見天日。至於他們的未來何如,我想他也早已籌謀。

“心兒,李公公說你喊我有事相商?”話說出聲,語調竟沒了清寡,多了些分柔和。

“恩,煩勞爺在外稍等,我換了衣服您便明白我想做些什麼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全然未察覺出我此刻落索的心境

稀稀落落的脫去華服,穿起了這稍顯肥胖的太監服,帶好帽子,配好腰牌,竟覺著渾身顫抖起來,這衣物的料子頗為單薄,裡面只是稍帶棉絮,怎抵的了這徹骨的寒冷。

走到廳中,四爺見我這身打扮,差點把茶給打翻了。樂呵的笑出了聲:

“心兒你這是要跟我混出宮去?”見我點頭點的鄭重,他的神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心兒,此事不妥啊,你不覺著索額圖那邊最近靜的出奇嗎?指不定在謀劃著什麼,而我也因著最近一階段的事情,和他也鮮有往來了,箇中千秋也還未理出頭緒。”他憂慮的皺著眉。

“如若爺真的疼惜我,也真的想要達成你府裡那位小姐的心願,就讓我出宮去,此事關係重大。”這是我第一次用最真誠的嚴肅口氣和他說話。他仍是作思慮狀。

看著他緊蹙的眉頭,我心裡是很感安慰的,因為畢竟,他是時時考慮著我的安危,不想我涉險的,雖然如若某天我死在宮外,他心裡的那位女子便可以堂正的恢復自己的身份,但即使是這樣,他仍是不願傷我,甚至為了我,不惜和索額圖鬧僵。對我的這份情,卻已是夠了。但是他的態度始終是個迷,小衣的死和他有關,姐姐的死亦和他有著牽連,太醫的死又是他精心的佈局,到底他是心狠手辣,還是暗掩柔情,抑或純粹無辜?

這一切都讓人看不真切,但我卻無能為力,因為最怕知道真相的,便是我。我才是這一切淵源的始作俑者。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本就不打算瞞他,反正在他面前,我也毫無秘密可言。

“爺肯定也知道蒙古親王是來求皇上賜婚的,大阿哥已經向蒙古親王推薦了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