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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感多餘。
赫舍裡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滿懷希望的盯著門口進來的一撥又一撥的人;不知今日八爺是否會來。與她相反;我仍是難以壓抑自己做錯事的心情;對他的愧疚總覺得無法面對。
他同四爺一起進了屋;兩人步伐相似;卻神情大異;四爺雖面上淡淡;但難掩他意氣風發;心神具爽的心境;八爺面上溫潤;卻是眼帶微傷;眼圈甚重;體態也顯佝僂不安。我一陣心疼;便弱弱的朝他尷尬一笑;他眼神及此;驀的僵住了表情。
赫舍裡見我兩眉目有樣;雙手緊捏絲帕;一副氣急的顫抖模樣。見來人已差不多齊全;便開始簡單儀式。
康熙與德妃端坐正中;赫舍裡捧茶敬奉;德妃眉目慈愛;康熙則是一臉嚴肅;赫舍裡額頭輕點;微笑著喊了聲:“皇阿瑪;額娘”;兩人微抿一口清茶;便低低喚道:“起來吧”
康熙正了正聲,眼神不似友善;官派十足的說道:“既是朕女兒;便該輔助朕的江山;蒙古形勢並非面上那般平靜;汗位之爭激烈非常;你所嫁之人;野心如何;朕皆知道;你的責任;是陪著他安分的作個親王;萬不可有危及大清江山之舉。”手心一陣寒涼;現場鴉雀無聲;只有這凜然的叮囑之聲;涼徹眾人。
康熙竟是把此場政治婚姻;說的如此透徹…
赫舍裡聽聞此話;後背難忍的顫動;但卻很快壓抑情緒;低低磕下頭去:“兒臣謹記。”
德妃見氣氛僵硬;便笑著把她扶起;拉到身邊;細細端詳了一番;語氣溫和的說道:“江山社稷之事,向來有許多無奈,你可別怨皇阿瑪和額娘啊。”
赫舍裡表情僵了僵,硬扯出了個笑容。
禮既已畢;筵席便開始了;此次並沒有其他妃嬪參加;只是些許康熙兒女。也未來全;初次見到康熙一些女兒;所以一個也不認得。只顧著埋頭吃飯。
德妃坐在康熙邊上;兩人完全是一副大家長的模樣;頓覺尷尬;我這身份;應是不該參加此等筵席的;康熙既未把我當做小輩兒女;今日又是認他與德妃的女兒…心裡窩氣;忍不住站起了身。
想的太深;竟是忘記如今處境;本該暫避鋒芒;卻是又把自己推到了浪尖上。眾人皆握著筷子不知該作何反應;本就鴉雀無聲的筵席;被我此舉弄的更顯詭異。
“心兒是否有話要講。”康熙訝異的看著我。
今日我穿淡黃棉襖;赫舍裡身著粉色;大家自然認得我便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了。
頓時思維短路;臉燙如灼;支吾了半天才尷尬的說道:“沒…沒事。”此次飲宴乃是德妃的貼身丫鬟前來告知的;還特地跑來西屋囑咐我一定要去;她的用心;我此刻才知道…
原來她;也不似面上這般淡淡無恙。
不知不覺;自己又作了一回傻子…恐怕康熙也知邀我不妥;卻仍是依著德妃這麼做了。
筵席完了皇子格格們圍桌而坐;磕著瓜子談笑;高聲談著些我從未經歷之事;我興味索然;赫舍裡此時已換上了她一貫的微笑面具;和邊上姐妹們也談的甚是融洽。心裡憋屈尷尬;也不想理會德妃的暗暗示威。便起身請辭了。
跨出門去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耳根清淨;身心活絡了。今日康熙定是在永和宮安寢了;便安心的在御花園閒逛一番;此時梅花開的正盛;很想爬上景山看看姐姐;不知她墳頭的花兒;是否也如這園中一般;我想那裡定是悽清很多。如若說初入宮時;對宮中妃嬪無奈的生活僅是抽象概念;那麼經此一年;已是親身體會此中心酸;不是一言即可道盡的。
在萬春亭內小坐一會;覺得身體乏累;遂想著回宮安寢了。只見不遠處的小山邊上似乎有個人影;我心有慼慼然;今日宴會太子並未參加;心裡驚恐太子又故計重來;便急急拉著子丹繞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