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焦急說道。

“不,我們還是要進去,但不是從此地,乃是從正門直接進去。”經過上次一事,我雖然心裡懼怕那些民眾再次強綁我鬧事,每每念及此;手臂便隱隱抽痛;但是丹津多爾濟既然已經作出允諾保我,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且四爺已經在城外守候,城內定然有刺探形勢之人,我倒是希望情勢變得難以控制,那麼四爺或許會念著不讓我受傷害而提早進城,這樣也可稍稍緩解丹津多爾濟的形勢…

我兩繞著圍牆輾轉來到前門,此地人流遠比後門擁堵,江修緣見此說道:“我先入府告知王爺,讓他來此接你一下把。

面對如此黑壓壓一片;心裡冷風肆虐;難道他們都忘了丹津多爾濟的赫赫戰功;忘了他的恤民之心了麼;怎麼可以如此不通情誼;不念舊恩!

呆在王府多日;江修緣把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之事;皆無鉅細的告訴了我;點點滴滴;包括四年前土謝圖汗部與葛爾丹浴血一戰;是他冒著彈雨槍林單身單馬殺入軍中;硬是把雙腿被炸彈炸的粉碎的察琿多爾濟從葛爾丹手裡跩了出來。察琿多爾濟感念他的忠勇無二;才臨終重託兵權於他!

亦是他;細查每個入伍兵士的家裡境況;對家徒四壁之士;暗暗派人送去牛羊;刻意磨練他們;要他們奮發向上。莫枉愧家中殷殷期望。

仍是他;面對沙俄來使;百般利誘威逼他反清轉主;他巋然不動;正色嚴拒;字字犀利;忠心可表。

可就是這麼一人;被康熙誤解或許是奸 人暗耍心計之果;可如今這些民眾;難道被人煽動一次;便能拋卻恩情;疾言厲色麼!

還是;我太低估了自己在牧民心目中的惡劣影響?他們對我的深惡痛絕;已經到了保我者同罪的境地了?

江修緣見我一臉沉思;以為是預設他的提議;便下馬欲走。

“江修緣!”心裡忽然閃過絲絲苦澀,我不該讓丹津多爾濟獨自承受此等壓力。久#久小說#網

他轉身回望等我開口;我輕喝小馬跑到一側:“你…等會把我在葛爾丹強攻西山之前去過大營;要你同我一起逃命之事告訴眾人!”

他驚詫的望著我;滿臉的不敢苟同模樣:“你可知這番言論說出,就等於把你陷入絕境!丹津多爾濟王爺肯不肯再維護你暫且不說…那麼多牧民恐怕會圍而攻你;形勢堪危;如何全身而退?”

那夜如此混亂,而且大都士兵喪生,才未注意到我之前前去營裡找過江修緣。如今也僅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我就是要王爺不再維護我,你也知道,如今局勢已經失控,牧民對王爺過往的恩念也都拋諸腦後,再牽累他也無益處!”況且如今張猛聲望日盛,只要四爺進城後再抬高他一把,這兵權之事,恐怕也可以解決了,無畏讓丹津多爾濟深陷困局。

念及張猛,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卻也不知道此感何來。

病中幾日他也曾來探望,並婉轉表明了那日得知訊息後曾在烏蘭巴托城外十里尋我蹤影,卻是毫無結果。

雖然合情合理,畢竟牧民與喇嘛的行為大家都是始料未及。但總覺著他的眼裡,少了些分真誠。

許是歷經此事後自己敏感多疑了。

“我不同意這麼做!”江修緣仍是與我僵持不下,我見無法,便只好把四爺之事講與他聽:“你也見到城外林中所立是何人了,他已有了解困之法,所以你不必憂心我的安危,稍後即可解決此事。”

他聽聞後臉色凝重:“那他為何不即刻進城,卻要在林外秘密約見,難道是他要讓丹津多爾濟王爺陷此困局身敗名裂?”

我臉色一沉,說道:“江修緣,你萬不可把揣測當事實”

他理明瞭內裡千秋,終於答應按我說的行事。落馬進了府邸。

我估摸著時間也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