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許多事情遠水解不了近火。

掙扎著抱起雪蓮之時;正好看見賀蘭珠那孤寂絕然的背影…

對她總是有著隱隱的疼惜;但感情之事;若非扎納扎特爾甘願;我又能左右些什麼…

輕嘆口氣;把雪蓮安置在底樓小塌;我喚人重新燃了暖盆;關好門窗;待屋子有些暖和之時才解開她衣裳;細瞧著她身上有無新添淤痕…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瞧見她的身體;猶記得她遭人**之時身上那觸目鞭痕,如今已是淡了許多,但卻仍是清晰的攀爬在她如雪一般的肌膚上,如同那永不堪抹的刺青,將伴她一身…難怪她;如此決然的不想嫁人…

她是在怕她心愛之人;匍匐在她身側之時問她這些痕跡的來歷麼…

是我不好…我不該用一女子的貞潔;來磨礪她未歷風雨的輕狂之心…

如此晃神之間;竟忍不住落下淚來;許是淚水太過冰涼;她渾身一抖之後便醒了過來…見我在側暗自垂淚;掙扎著起身為我拭去…

“格格…謝謝你保護我…”她嘶啞著開口;我卻因著這話;更難抑制的陣陣疼痛:“當真是我在護你麼…你遭他如此毒打也不開口,不就是為了洗我嫌疑麼,若你爭辯,則眾人矛頭又將落到我的身上…”

“格格…”她終於難忍的哭出聲來。

我輕抱著她…似片片凜冽的刀鋒滑過我心;子青…我是否還是對你太過親和;你要如此挑戰我的底線…

我該怎麼辦…

“雪蓮,你外出買零食時候,可有遇見過府裡之人,或者與府里人一向往來較多之人?”我正色問道。

雪蓮略一凝思,說道:“我買完零食出來之後,在店子的弄堂拐角見過張猛將軍。”

張猛,心裡一陣嘀咕,此件事情乃是王府內鬥,他素來只與我交好,沒有理由害死扎納扎特爾的孩子,而且此孩子也不是扎納扎特爾長子。思前想後也無瓜葛。

“沒有其他人了?”我仍不死心。

“沒有!”雪蓮很肯定的答道。

“明日你帶我去你買賣零食的店鋪看看罷。”最可疑的仍是店鋪賣家,這買零食之事,本就是我一時興起,府內我身側有些耳目,這個訊息洩了出去也是極有可能,但能將零食浸泡一夜再行賣出的,除了店裡之人可動手腳之外,別無他途。

“好!”

雪蓮雖然身體抱恙,但仍是堅持親自帶我前往,毫不意外的是,那家喚作“養生食”的店鋪,已經關門大吉,幾番問詢下來,竟是沒一個人認得這裡老闆,只有住在附近的一位老婦人說的訊息有些用處:此間店鋪只開了三日,每日只開上午兩個時辰,老闆是何人也無從知道,只見過店裡夥計個頭高大,面板黝黑。

果然是有心之人設局,那開店的時辰,正是雪蓮每日出府採置物件之時,而此店鋪所開之地,亦正是她每日的必經之路。

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又怎能不被他人算計,莫說雪蓮,即便是我,恐怕也難逃任人擺佈的局面。

但擁有這般財力,在得知我要買零食贈與高雲之時,即刻租房開店,泡藥等人上鉤之人,果真只是子青一人所為麼,不可能,絕不可能!

那隱在暗處之人,到底是誰,他如今如此明目張膽的開始行動,那麼離現身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是時候反擊了,和平的日子已經太久,若我仍是這般懦弱忍人宰割,恐怕到時會屍骨無存。

本以為此次墮胎事件到此便會結束,但註定一旦暗湧開始翻潮,便不可能一波而平,而此前這一陣仗,怕僅是邊緣微流,真正的風暴仍未席捲而來。

回府之時已經有些暮色,我用過晚膳便照例靜坐著沉思一會,四爺的信越來越少了,葛爾丹的戰爭到如今仍未完結,怕是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