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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慢慢歸攏於自己手中;但仍是無法開懷一笑;看著這信件的下半段文字;並不是不感動;但那期許君心獨系的現代思想;不知他又有幾分懂得。
收起思緒;轉身對丹津多爾濟說道:“王爺,是時候動手了!”
他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何?敵我兵力懸殊啊!”
“如今要做的不是起兵,而是把餘下那些信件散發出去!哈布多爾濟之所以得到信件之後還未張揚,只是為了等援兵一到,發信後立馬起兵,不管真假,皆未留時間給我們辯駁。 所以我們必須趁此機會先發制人!”丹津多爾濟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我吩咐手下人做事,這件事情也是時候讓父親知道了,我即刻親自前往請他下山。”
“王爺身子恐怕支撐不住,還是給個信物,派人去請吧。”我擔憂的說道。
“為免你擔憂,這樣也好!”丹津多爾濟淡淡笑道。
第二日,城中便沸沸揚揚的傳出了有關活佛的種種言論,連我這在王府高牆之內生活的人,都彷彿能聽到牆外那低頭交耳的私語閒話。
但畢竟是民族信仰的東西,一發生此事,牧民們便自發的聚集在一起,聽聞活佛來了扎納扎特爾王府,一大早便在府外大門自發的排隊站立。
看著這守規矩的模樣,想來牧民們並不是特別信任這些流言,想親口從活佛嘴中得到答案。
昨夜我終於看見了這個高山仰止的神明,他眉目慈祥,頭髮已有了些許灰白,談笑間皆神色穩健,聞言之人如春風拂面,無香而勝似有香縈繞,久久不散,雋永綿長。
關於扎納扎特爾的母親,當我們提及那五十封信件之時,他便坦然的承認了,那是他年少時期的一段情愫,往來信件也是寫於那時,但後來他佛性了悟,離她而去之時,察琿多爾濟才將他納為側妃。
聽著他徐徐將自己的年少往事傾囊道來,我沒有覺得一絲不堪,卻深深為那種矜持而又純潔的愛情折服。 但政治不同愛情,當我問他打算如何向民眾交代之時,他很平靜的說要和盤托出,自己並未有過任何不恥行徑。
我雖讚歎他的勇氣,卻實在無法認同他的做法,人心皆是複雜而又迂迴的,我聽了他的傾訴,心有感喟,念及愛情的純真高尚,但若換作他人,到底是怎樣一種心境,又有何人能夠左右。
遂在此萬般無奈之下,將李代桃僵信件之事和盤托出,並百般婉轉的告訴活佛如今危極形勢,我不能冒任何危險,不管他的說辭如何懇切,若不能讓所有人信服,即是輸…
所以如今唯一解決的辦法便是不再解釋;只出手核對筆跡;真相便不言自明瞭。
丹津多爾濟聞此甚為委屈;與我意見相左;認為活佛既然無愧於心;便大可坦然相告。
活佛卻神情平靜的說道:“大局為重,我與她的感情,多年以前已然放下,相信她留存信件,也僅為存些念想,昭告天下也非她本意。”
我為此話激盪不已,果然是修心甚久的神明,對自身恩怨情痴,皆已放下。
商妥之後,待民眾在外求見之時,我便欣然請其入內,活佛也未有多作言語,只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寫下一些字跡供人比對,終於塞住了悠悠之口。
而於此同時,換來的是民眾們的集體憤怒,到底是何人這般歹毒,要陷活佛於不義!
哈布多爾濟那日混在許多民眾之中,本想借機鬧事,卻遇到了這般結局,走至我身側之時,歹毒的目光彷彿要將我凌遲了一般。
他如今千辛萬苦得來的信件,已經成了廢紙一堆,推翻活佛的藉口沒有了,但卻也讓他有了轉圜之地,畢竟如今“汙衊”活佛的人,乃是無從查證的,那麼哈布多爾濟也就不可能擔起與清朝反叛,惹惱康熙的罪名了。
但我信他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