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竟害怕的撲通跪倒在地。

“混賬!高雲與子青素來不合,為何高雲會讓你給子青送東西?”扎納扎特爾憤怒的說道。

“奴婢不知啊…福晉這麼吩咐了,奴婢便只好照做,不敢多問啊。”她雙手撲地;頭跪於中;肩膀不安的抖動不已。

我心裡明白,高雲是有可能這麼做的,按著表面的證據,我害她子嗣那是不容置疑的,而她似乎也未有那種看破錶相的智慧,她定是以為我便是那罪魁禍首,而扎納扎特爾又念著對我的情分,竟是絲毫都未表態!連我的丫鬟也僅是打了一頓了事,那麼如今她向子青示好,欲聯合著一起對付我,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這所有的一切,都證明著,雖然這是一個密室起火案件,但絕不是單純的自殺!

“王爺,讓她們走吧”扎納扎特爾滿臉不解的望向我:“為何?”

“這事情遠不止那麼簡單,單說這殺人方法就有待查證,房窗緊閉,又無人同死在內,如何會被燒死,且看高雲屍體,是有掙扎的痕跡,但仿若開始掙扎之時已經來不及了,不然這在內鎖住的門窗,她自己會不能開啟嗎?”我把心中疑惑與扎納扎特爾說了一遍。

“今日的問話,你們不可對外透露一個字,知道沒有!”扎納扎特爾說道。

她們皆點頭如鼓後扎納扎特爾才放她們走。

“王爺,這件事情就交由我來處理吧,我定然要把殺人之人糾出來。”其實嫌疑之人也不是很多,若要查出是用何種方法殺人,我沒有那個能耐,但要兇手自己現身,仍是有些辦法的。

扎納扎特爾擔憂的望了一眼,我勉強的朝他擠出了一個笑容,最近幾日來,他憔悴了許多,總覺得他似乎有些重大的事情需要抉擇一般,可能悠關生死…

他正要起身離開,我慌忙拖住他手;低聲說道:“王爺,今日在近星樓睡吧。 ”這是第一次對他作此要求,雖然許多個日夜,他都曾來過此地,但我總是執意的不肯理會他,如今悲哀的念頭時時在心中飄過,總是感到他眼中那清晰的絕望,無人溫暖的苦楚。

即便是在瘋狂寵溺高雲的那段日子,都未曾看見初見時那爽朗不羈的模樣。

他滿臉星光的轉過身來,眼裡滿溢著不敢相信,可以一眼便瞧進他的眼底,那種徹底的欣喜驚異。

“我雖然給不了王爺什麼,但願意陪你說說話,聊聊心事。”怕他再如此壓抑下去,總有一天會變得歇斯底里,那是我最不願見到的,一個人的心,若藏匿了太多秘密,便會容易枯竭,那種孤自戰鬥的滋味,我也曾赤心親嘗。

他神色風發的轉身正對著我,一把將我攬入懷裡,朗聲說道:“夠了,這已經夠了,等你處理完事情,我便來尋你一同吃晚膳。”

我輕輕的點了下頭,他懷裡盡是屬於青春的乾澀汗味,卻為何讓我聞到了枯竭的氣息。

“雪蓮,把你一大清早去購置的白布衣衫分發給三位側福晉,昨日我叫你記著各個福晉所帶首飾,我不管你用何辦法,皆要偷一件過來,且此件事情你要做的隱蔽,萬不可被她們發現!否則功虧一簣!”待扎納扎特爾走後,我便開始了我的計劃。

雪蓮果然不負我所望,送完白布後便偷來了子青的耳環,賀蘭珠的小釵,烏蘭的手串。這些物件拿在手裡,我便猶如掌了她們生死一般,要誰生便生,要誰死便死!

但我並非存著冤枉她們的心思,只是要讓那兇手自己露出馬腳。

我叫子青把這三件首飾帶去西風苑,分開放在被燒燬的高雲主房裡面,用灰土埋住,記好位置。然後便在暗中守候。隨後便放出風去,我明日下午要帶著家丁門去西風苑查尋下有無兇手遺留的一些物件。

若她們三個發現自己的穿戴首飾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