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稀鬆眉毛更增添了幾分頹敗,就像那久經化療的人兒一般,蒼白的有些恐怖。

“她…是誰?”我雖不識得她的面孔,但這厚重的哮喘病症,卻是和我妹妹毫無二致。

“你妹妹”四爺淡然說道。

心裡翻江倒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靈魂穿越一說麼?我本是無神論者,但如今我妹妹卻以身作例,讓我不得不信。

或許是我兩的對話聲音驚醒了她,只見她抖縮了下眉目,漸漸睜眼之時,似充滿了精光一般喚道:“姐姐,愛兒好怕,愛兒想你!”,說著便如以往無數次一般,飛撲著埋進了我的懷裡。

瞬間,淚落…

我兩抱作一團;往事如風暴般席捲而過;那個自小愛睜著大眼問我:“姐姐,爸爸長什麼模樣?”那個會在媽媽跟前嬌聲說著:“媽媽莫怕,愛兒會乖的!”,那個堅定握著小拳,信任的說著:“我要跟姐姐一起找爸爸!”,雖然如今變了模樣,但只她那麼一聲“姐姐”我便甘願為她去死,甘願永陷阿鼻。

她的呼氣越來越急促,哭泣的抽搐已使她體力難繼,我慌忙拿出一直隨身而帶的薄荷包,讓她輕輕聞了聞,輕柔的拍著她的小背:“愛兒莫哭,姐姐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生生死死,我們皆要一起。”

她那帶淚的小臉終於柔和一笑,我寵溺的揉著她的小臉,高興的手指顫抖。

“四爺,謝謝你!”哄愛兒睡下,我轉身對他衷心說道。久#久小說#網

他不言語,只是眼神不明的瞧著我,過了良久,才悠悠說道:“今晚你便住進主屋。”

“你真那麼想我成為眾矢之的麼!莫說我這身份見不得光,你今兒個這麼一鬧,可知我在府裡益發呆不下去了。”我憤怒吼道。

“誰說見不得光?我明兒個就進宮向皇阿瑪稟告,要納你作側福晉!”他忽然這般瘋癲的說道。

“你瘋了是不是?我知道阿哥納側福晉皇上不會來看,但眾目睽睽,你難道能保得我一世不洩身份?若皇上知道了你欺瞞著他將我納進了府裡,會是什麼個後果你可想過!”再次見他真的是與以往有太多不同,我難以相信如今這般癲狂的男人,是個步步為營的陰謀家。

“發現了正好!待皇阿瑪發現了,我便正式將你立為嫡福晉!管什麼流言蜚語,我已不想冒任何風險,我是有心要在他巡幸塞外以前找到你,為的不是他取消塞外之行,而是在此之前納了你!不管丹津多爾濟是否能封住蒙古人之口,我從未怕過,因這本就是蒙古內鬥,並非我一手遮天!即便事情敗露,死的也是敦多卜多爾濟滿門!與我又有何干,如今情勢,不管誰做汗王,蒙古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麼!”他癲狂的說道,雙目狠辣,毫無半點轉圜之地。

我驚恐的攏了攏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他才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激烈,遂輕輕走近,柔聲說道:“心兒,對不起,我也不知這段日子為何這般焦躁,但我已經受不起另一個四年,如今所做皆為實現當初對你的允諾,不管何種代價,我皆願付出!”

“包括江山?”我戲謔的說道,我與他之間的距離,除了他一掌天下的初衷之外,從來都無其他。

他頓了許久都未說話,不似猶豫,因為對於這個問題,他從來都無半點猶疑,更像是思慮著該如何婉轉的說出口一般,半響,終於還是吐出了那幾句毫無修飾的言辭:“江山與你,皆是我的!你與我,從來都是並肩齊行之人,這兩者從來都無衝突!”

我黯然一笑,這般痴傻的問題居然還需費此一問。答案,自己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麼。

“一切聽憑爺的安排!”我曲了曲腿說道,他身形一愣,啞聲說道:“你的衣什用品,我皆已經命人送去了主屋,等會過去便可了。”

“是!”我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