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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抹乾淨之後,江修緣又從藥箱內拿出一拼藥水,倒在另一塊乾淨布條上之後,細細的在索相面部,腿部任何一寸裸露的肌膚都抹過,所過之處卻如現代粉底一般,清白透亮了起來,原本的黑氣卻是半點都看不到了。
“這是茜草,為死人化妝用的。”他見我有些疑惑,便解釋道。
“這又如何瞞得過驗屍官呢!屍體毫無死因,自然是要細細查驗的。”他卻毫無憂慮,只單手捏起索相左臂,自外婉向內,由深及淺的割斷了手上血脈,但他已經閉息,血氣早已不再翻湧,只隱隱流出一些細微血液。
而江修緣拿出的第二個瓶子,卻裝滿了猩紅血液,我驀的嚇了一跳,他卻毫不遲疑的將血倒在他的手臂上,周圍的稻草上,衣衫上,處處都是。
看著那暗紅顏色,頗似人血。
我忍不住問道:“這些,是豬血?”
他卻並不回答,只是持續著手上動作,我激動之下便拍了下他的左臂,只見他緊咬了咬唇,冷汗頓時從額頭冒出,唇色一片蒼白。
“你…”我猛然拉開他的袖子,才見到那用白布簡單包紮的臂膀,滲出了大片血跡。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我心中大痛:“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早在他仍是個太醫時候,便為我看過臂膀傷口,他定然知道此傷始末,才要劃刻的這般深,這般痛,直直划進了我的心尖。
“豬血不似人血,不能用,所以便只好如此了。”他埋著頭,淡淡解釋道,彷彿這一切,從未經過任何掙扎一般。
在我問他要毒藥之時,他便已經籌謀好了一切,才會如此臨危不亂。
我惱怒的跑出門外,拽起隆科多的衣袖質問道:“四爺也知道我要來作此事,對不對?江修緣與四爺商定的此事?對不對?”
隆科多無奈的說道:“被你識破了,就怪不得我了。胤禛知道你與他仇怨頗深,當江修緣去尋他,告訴他你問他要了穿腸毒藥之時,便知道你定是來此了,早已與我,與江修緣,商量好了此事,為的,就是怕你有個好歹,出個萬一。”
不知該喜,還是該悲,這麼多人為我竭盡心思隱藏殺孽,只是為了讓我一嘗親手血刃此害我至深,仇寬似海的男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餘波,太子之怒
第一百五十七章:餘波,太子之怒
索額圖獄中自殺的訊息,如瘟疫一般不脛而走,雖然康熙對太子謀逆一事三緘其口,從監禁索額圖,軟禁太子到最後站出來正面闢謠,都未提及過謀逆二字,近身阿哥大臣們知道其中原委也是因我與四爺為了搭救愛兒而故意放出風去的。
但卻無人敢提起這罪在不赦的兩字,康熙最後決定與太子冰釋,並未讓那傳說中的“廢太子”詔書公佈天下,更平息了民眾們對近階段一連串詭異事件的無由揣測。
但索額圖獄中自殺一事,卻讓這一層揣度之風,在人心中再一次暗暗颳了起來。
康熙本就欲安個罪名將索額圖殺掉,但久久以來一直想不到藉口,如今他一“自殺”便陷康熙於不忠不義的泥潭之內。。但木已成舟,康熙雖面色不鬱,卻無法對一死人發作,匆忙之下,只能對外宣稱索額圖對太子不恭,不以君臣禮儀示臣服之心,被囚於牢中之後,百思之下羞愧難擋,深感辜負皇恩,便了此殘生。
與此同時,康熙表現了無量的大肚,對他的家人親友不再為難,也准許索額圖的親友領回屍身好好落葬。
太子剛剛得釋,本就不敢為了索相而向康熙求情,本欲事情淡下來以後再另作籌謀,但卻時不我待,就連索額圖出事之後,也不敢為索相進言半句。
索相府領回索額圖屍身之後,便開始掛白掌燈,披布擬喪詞,因是畏罪自殺,喪詞頗為難寫,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