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堅定正經的神色讓我心中一驚,她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那麼多年也不曾出言說過誰的壞話。

“說罷。”她聞言吸了口氣,輕聲說道:“格格的妹妹,好像有些問題。”我從未想過她竟會說到愛兒,微愣了下,她見我不阻止,便繼續說道:“索相喪禮那日,奴婢未伺候格格左右,只是在府裡守著她,但她不知在奴婢茶裡落了什麼東西,大白天的奴婢竟昏睡了好幾個時辰。醒來迷迷糊糊的出去尋她,竟在後院看見她與一女子交頭談話,可惜隔的太遠,奴婢什麼都未聽見。”

我雖心裡也有些疑惑,但又怎會懷疑自己妹妹,便為她開解道:“她在北京也住了那麼多日子了,自然是會有些個朋友的,與人交談又有何奇怪的,至於下藥之事,就更是沒影的事了。”

她聞此卻仍是不死心的嘀咕了一番:“早知道把那被子藏起來了。”我寵溺的敲了敲她腦袋,笑著說道:“莫要想太多!”

“奴婢只是憂心格格。”未想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純真無邪的子丹,也開始懂得提防他人,懷疑他人了。

望著那張熟悉卻又有所不同的小臉,心裡止不住的陣陣悵然。

第一百六十五章:禍起秋彌1

第一百六十五章:禍起秋彌1

九月初十,是個天高雲淡的日子,康熙高站在午門上,瞧著底下羅列整齊的兵士將領,大臣家眷門,個個身著戎裝,風姿颯爽的騎馬列成一線。

康熙迎風站立,那疾馳的風兒吹過他的單薄的身子,讓人有些憂心是否會被順勢吹落了下去,但他那傲骨倔強的神情,卻是擁著讓萬人止步的氣勢。

“大清自開國以來,已過數十年,曾經馬上涿鹿群雄的八旗兵士們,如今卻安於室內,甩不動馬鞭了,朕見此十分痛心,故而每年都帶著大臣阿哥們賓士草場,比試武功,今年亦不例外,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參與秋彌的除了八旗親貴一千八百餘人,兵部副都統以上將領約三十人之外,還特地選派喀喇沁、翁牛特、敖漢、科爾沁等蒙古部落精英,共計約兩千餘人,一同參加此次秋彌,凡是家中女眷願意前往的,也可帶一人隨行,到時一展身手,也不忘我大清馬上得天下的初衷!”康熙在臺上簡單說道。

“定不負皇上期望!”那些站著的兵士們都跪倒齊聲大呼,而八爺正騎著馬兒站在右側,各府女眷則聚在一起站左側,聞此雖來不及落馬,但也需低頭隨同他們一起大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了一番,許多阿哥竟是都未帶親眷的,比如胤祥,比如九爺,比如大阿哥比如…十四爺。

太子留守北京監國;而其他阿哥們帶出行獵的;幾乎都是府內正主嫡福晉;唯有八爺。非要帶我前往;郭絡羅氏雖然面上有些不悅;卻也未多說幾語言;只是爽利的囑咐了我要多多照看著爺;草場風急天寒的;得了個頭疼腦熱便讓人揪心了。

圍場植被蔥鬱,層巒疊嶂,自東北為翁牛特界,東及東南為喀喇沁界,北為克什克騰界,西北為察哈爾正藍旗界,正南迤西為豐寧縣,迤東為承德府界,其地周圍一千三百餘里,南北二百餘里,東西三百里。綿綿望去,無可盡也。

大隊行至圍場界圍,便瞧見敦多卜多爾濟協同丹津多爾濟,張猛以及其他各個蒙古部落的首領在前等候多日了。晚上又是大宴小宴,兵宴女宴的攪合了許久。

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隨處見的都是熟人,但我的身份變了又變,恐怕他人也不知該如何與我相處。篝火一直亮到次日清晨,酒會便持續到人仰馬翻,康熙又與眾多蒙古將領,兵部將士們上下齊歡,可苦了我們這些在帳內枯等的福晉們,解酒湯藥涼了再溫,再涼再溫,反反覆覆多次卻始終不見那些大醉的人們回來。

第二日自然是毫無狩獵興致,康熙都未出皇帳,只讓李德全外出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