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九分…規則一樣;最後合計出來分值最高的;便是贏家了。

心裡暗自讚歎的同時又對他老懷心計感嘆了一番;此種細枝末節;都為年羹堯鋪好了道路給他表現機會。他早就知道自己先前說的安排有缺憾,特地將之告訴年羹堯,以博康熙的好感。

接下來便是熙攘著分配隊伍,八爺被胤祥一激,還是勉為其難的將我收入隊中,我摩拳擦掌著想去攪合一番,卻是被他三申五令外加疾言厲色:不得奔出他的視野範圍。

我興頭一來便同意了,本來也就為了圖個熱鬧,一個人瞎蹦又有何意思。

康熙一聲令下,所有隊伍便四散開來,搜尋獵物去了,馬蹄聲響隆隆的不絕於耳,竟讓我有了在戰場上那種摩拳擦掌,氣氛激烈的錯覺。

八爺的馬兒是他千挑萬選的強健良駒,奔跑速度是很快的,但他搭箭的手勢實在不似個練家子,有些時候明明已經瞄好了準頭,只待發箭了,卻一個手心不穩,就那般直直的落下地去了不說,還驚擾了被瞄的動物。

我在他旁邊一路狂奔一路大笑:“虧你還是個阿哥,被祖宗們看到了,要氣的從陵裡走出來捏你耳朵了!”

此刻沒了胤祥在旁刺激,他倒也不怒,反而會反唇相譏道:“有本事你來試試?就你那隻螳螂壁,怕是連弓都拿不動。”

我陰了陰臉說道:“瞧你那出息,也就知道跟我這個女兒家比。”

他撅嘴嘀咕了句:“你也知道自個是個女兒家,也不瞧瞧人家福晉是啥模樣,個個都在帳子裡等著自己夫君回來捏捏胳膊垂垂腿的,看你在北京也算嫻靜,一到草原就沒了韁繩了。”

我見他越說越來勁,便想著故意氣氣他,一扭馬頭便朝不同方向猛跑一陣,許是他念叨的太過專心致志,盡未發現我已經不在他身側了,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仍未看見他騎馬追來呢。

我百無聊賴的輕甩著鞭子,心裡又有些懼怕,這草原風光四處都是一樣的,也就是橫來林子豎來草,我早已不記得來時的路途了,又怎麼回去呢。

正溜著馬兒在原地繞圈時候,只聽不遠處樹林內傳來淒厲的女聲:“救命啊…救命!”

這熟悉聲音如根棍子一般狠狠敲在我的頭上,頓時天旋地轉起來,險些便坐立不穩摔下馬去…

想著方才看到的那張單子;又有熊;又有老虎的…愛兒的聲音時時在前面迴盪;喚的我陣陣暈眩;但又懼怕她忽然沒了聲響…。

馬兒被我鞭的直直飛奔;落馬後也不顧繫好馬韁了;拉開步子便往林子深處走。

飛枝掠葉,不管邊上雜草枝葉拂過我面,陣陣淅淅瀝瀝的疼更清晰的提醒著我,我的妹妹此刻可能正受著啃噬之痛,忽而又想起自己曾經被狼咬之事,便一陣陣的腳下發軟,曾是那般堅定鑿鑿的心中起誓,此生定會護她周全,定不能讓她走我所走的誅心之路,可是結果如何?先是被牽進了這一場紊亂的紛爭裡,無辜被軟禁成了康熙的籌碼,而今又遇到危險,生命危在旦夕。

為何我這個一心想護她周全的姐姐,帶給她的卻只有苦難。

見到愛兒時候,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重重抵靠著一顆巨樹,眼睛恐懼的看著前面不遠處,我順著方向看去,赫然看見了一隻渾身黃白相間的老虎,穩穩的四肢著地擺好架勢,緊盯著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躍身而起。

愛兒已經縮成一團,她那孱弱的雙腿抖動不已,連站直的氣力都沒有了,又還有何希望她能快過老虎。而原本的哮喘之症,也在此刻迸發了出來,只見她呼吸越來越重,重心越來越低,眼見著就要蹲在地上了,而那老虎的前抓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凸起的爪子在地上狠狠收縮,劃出深深的幾道痕跡,我知道這是他要開始狂奔撲倒的前兆,便不顧一切的猛然衝到愛兒身前,合著樹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