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他告訴麼?我妹妹生性純良,柔弱無爭,打從秋彌時候四福晉將所有真相告訴我,我便已經懷疑,你不是我妹妹!而張氏提起曾有一富貴男子去尋過她,她將我的物件都交付給那男子之後,便讓我更加肯定,你是四爺找來的冒充女子,只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結束隱世的四年,重新回到北京來的棋子而已。”本以為將真相是痛極傷極的,所以總是強蒙著自己雙眼,遏制所有懷疑的思緒,不去想,不去碰。但原來當自己能坦然面對事實,將之宣之與口時候,也不過如此。

“呵呵,張氏,是我所有計劃裡最失敗的一筆,我對你的恨,深如海底,高如山端,若沒有你,我不會喪失所有親人,若沒有你,我不會失去此生唯一一個愛我的男子。是你和四爺毀了我的殘生!雖然我早知命不久矣,夜夜憂心的是父母白人送黑人的悽苦,但我卻怎麼都料想不到,一向壯碩安康的父母,竟在一夕之間沒了!全都拜四爺所賜!所以,我要奪走他最心愛的東西,我自知傷不到他,便只能把我的恨,全數加在你的身上了,看他日日難受煎熬的模樣,你可知我心裡有多暢快!”她癲狂的笑著,身形震動,但眼角卻漸漸笑出淚來,轉頭悄悄抹掉之後,轉過身來之後又是一臉的淒厲模樣。

我心裡卻七上八下,由自心底的害怕,怕四爺真是那個作孽之人。

“普天之下,女子眾多,又為何獨獨尋上了你?”我疑惑的問道,幾經掙扎,理智告訴我四爺不會做那種混事。他雖對待逆行之人不折手段,但卻一直都是愛民親民,又怎會幹出殺人全家之事。

她索性坐在了茅屋唯一的矮凳上,一字一頓的慢慢說來:“我本是揚州府內一貧民家的女子,名叫葉婉華。自家父親開了一個唱戲班子,生活雖然清苦,但因我從小便有喘病,母親從來都是對我疼愛有佳,父親收的一些徒弟,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與莫小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本來生活一直平平淡淡的延續下去,但卻在七年前的初春,京城來了兩個男子,拿著圖畫來揚州尋人,恰逢我喘病嚴重,差點喪生之時。那富貴男子便是現今的四爺,給了我父母一支我全家傾家蕩產也買不起的千年人參,我才得以熬過了那個春天。他們沒過多久便離開了揚州,本以為是一場承恩的邂逅,但自此我家卻蒙上了不幸的煙塵。我的父母在去鄰村唱戲的途中竟然意外被野獸咬死了,我從鄉親手裡接過他們屍體的時候,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數十年的生活,從來未聽說過這無山無嶺的地方會有猛獸。我甚至還來不及哀傷,父母墳頭的土地都未及長上新草,莫小哥哥某天卻忽然大反常性,出門時候說是帶我出去散心,但卻在遊湖時下藥迷昏了我,把我賣到了紅袖招,醒來時候青樓媽媽給我看我的賣身契,竟是赫然的印著我的指印。十兩銀子,我便只值那紙上所印的十兩銀子。”

提起紅袖招,我原本堅定的認為她家慘事絕不可能與胤禛有關的心,又開始有了些許動搖,因為那日我與八爺同遊杭州時候,便是在門口瞧見了年羹堯。

而我與八爺都不認為他那急色匆匆,手握兵刃的模樣,是去尋花問柳的。

“而那時,你的恩公在青樓出現了?”順著劇情展,我也能猜出個延續來。

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四爺和另一位爺去紅袖招買醉時候,遇見了已經淪為娼妓的我,他在看見我後的第二天,便將我贖了出來,青樓媽媽高興的似花兒一般,因為我這帶病身子,根本無法時常接客人。但半年的青樓生活卻讓我從一個不諳事事的青澀丫頭,懂得了謀算別人。這或許也是四爺始料未及,而又後悔不已的地方。”

“那你怎麼知道你去青樓是因為四爺?不是你情郎**的你麼?”我疑惑的問道。

“本來我從未想過我的一切不幸遭遇,皆是拜四爺所賜,我感恩戴德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