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捆綁結實便退出門去了。

“姐姐,我知道這一切其實都不關你事,相反你卻對我很好,幾次都差點因你的寬諒而動搖了,殺了江修緣以後,我本欲就此了結了,但先前四爺為了洩恨而強暴我所懷的孩子,被他親手扼殺了,姐姐,你可知道那是我活下去的最後希望了…而今什麼都沒有了。我唯有同你一起,死在這裡了,殺人者償命,就讓我這病的只剩下半條人命之人,嚐了你和江修緣的命吧!哈哈哈哈!”她癲狂一笑,而我卻只能嗚嗚的混亂叫著,阻止不了她四處點火。

此處本就是茅草屋子,乾燥而又易燃,待外面那位師兄覺察到裡面情況不對,自己師妹未有出來時候,火已經漫成了一片赤紅了。

或許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我靠在屋子角落,看著濃起的煙霧,周身越來越燙的溫度,竟是平靜的,眼前所浮現的張張面孔,生也好,死也罷,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把來生許給了扎納扎特爾,那麼江修緣,來生,便讓我來做那守護之人罷。

外面馬兒長嘶,一片兵器相碰的撞擊聲響,我知道胤祥來了,他看見這漫天紅光,救我來了,但我卻沒有半點求生的意志了,只那般輕緩的吸著飄進鼻內的嗆人煙火。灼傷了我的咽喉。

“心兒,你要支援住!”或許我正踩在那深不見底,望不清前路的黃泉道上,在聽見那故人嘶吼時忍不住回望了一眼,於是所有的墨色便轉成了耀眼的光芒,華如白晝。

或許那嘶吼之人,即是此生帶給我光明之人。因為只那一吼,我所有對生的希望,如傾潮大水一般,全然湧進了心裡。

迷濛的睜開眼睛,即使望不清那熟悉的眉眼,卻仍能從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挖刻而出,他眼角的清淚躺上了我的臉頰,這是他第二次為我而哭,我記得,第二次。

胤禛…

我心裡喚他,卻無力喚出口,而他卻似感應到了我的呼喊,猛點著頭說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原來不管我與八爺,與江修緣,與扎納扎特爾,與身旁的任何一位男子,難捨難離,錐心傷情,都不是心底那份刻苦銘心的愛。

其實從來都知道,我與胤禛,彼此之心,皆為彼此而亮。卻只是這渺渺黝黑的兩點螢火,照不亮這烏黑的世途。

完全清醒時候,只見雅柔為我擰著帕子擦著額頭去熱,想來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胤祥府邸,我心裡舒嘆一口氣,生死一線時,心裡牽著念著的都是四爺,要我一醒來便面對八爺,總會有些尷尬。

四爺旁若無人般捧著我手輕抵眉心,似感覺到了我醒來一般,抬頭望了我一眼。

“葉婉華還活著嗎?”我出言問道,有些嘶啞。

他的手猛然涼了涼,說道:“對不起…我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的。”

我心裡一寒,焦急欲問,卻因礙著雅柔而問不出口,雅柔見我面有難色,藉口出去換些水來,便走了,胤祥親自端了些白粥過來問道:“笨蛋,喝些東西吧。”

我擺了擺頭問道:“你們…通知八爺了沒有?”

“沒呢,八哥還不知道這事。”胤祥答道,胤禛臉色卻開始有些不好了,我知道他心裡所想,卻也顧不得別的了,急忙問道:“你說殺了葉婉華父母,逼迫葉婉華未婚夫將他賣去紅袖招,最後又殺了她未婚夫的妹妹,都是無奈所致?”

胤禛面露訝色,未及說話,胤祥卻極為不滿的說道:“心兒這話問的,四哥是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麼?這些個話還需問出口麼,自然不是四哥做的。”

我心有愧意,胤祥都從未懷疑過之事,我卻總是放不下心來,非要他親口回答方能安心。

“我沒做過。”他見我仍是盯著他的眉目執意要答案,才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