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容人之量,又怎會接納曾經背叛他的人。”

我聽著這些紛亂的頭緒,腦袋疼的要裂開一般,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鑽,說道:“朝堂不是江湖,不需要無謂的義氣。”

他朗聲笑了笑:“你未出現之時,阿哥福晉甚至額娘,都覺得四嫂才是最聰慧之人,但現在可是世易時移啦,最聰慧的可是我眼前這個人兒,八福晉。”

我的笑,卻只能揚到一半,燦爛不起來了,原來我是八福晉。胤禩的八福晉。

“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許尋別人但著了,自家男人不要,轉去別人那裡,叫人看了笑話。”他眼裡一閃即逝的軟弱,怔怔的落進了我的眼裡。

他在怕,以往每次我傷害他,他都能堅強的面對著我,沒有一絲懦弱,心裡執著的認為自己並差於任何男人,而今他卻害怕了…

到底是我傷的他太重,還是時間磨礪,磨平了他所有的信心。

我側靠著他的肩膀,不讓他看清我閃縮的面容,語帶歡笑的說道:“好,以後我把我的生死全交給我的夫君。 所以你做什麼都得先想想我,不能丟下我。”

他用力勾著我的手指,堅定的說道:“好。”

第二日一大早,高毋庸便急色匆匆的在八爺府外徘徊,找了我的丫鬟前來喚我,說是葉婉華醒了又昏了,我被他搞的一頭霧水,但見八爺仍未起身,便等他起來,一同用完早膳之後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外出時候在花園碰到了郭絡羅氏,狐疑的望了我一眼,雖知她必定誤會,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四爺已經去上朝去了,屋裡只留下幾個把守的看護和服侍的婢女,腳方及門口,便聽見屋裡嘶啞的吼叫聲:“你們放開我,我要死,誰也攔不住我!”

心裡大概瞭然了,葉婉華醒後發現自己未死,便竟開始尋死了。

我大步流星跨進屋內,只見她身著單衣,此刻被子已被掀翻在地,四肢皆用粗大的麻繩綁在床沿四角,她見我站在床前,形如見鬼一般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死!”

我知好言相勸怕是撼不動她倔強的性子,遂朝她輕蔑一笑,說道:“或者此刻你該問問為什麼自己沒死,還要在這世上受此折磨。”

她安靜了一陣,又開始叫喧了,我便只能拋下狠話,說道:“可惜了,你的師兄弟們為了你,已經全部人頭落地了,謀害皇親國戚,到底要不要株連九族呢?”

“你…沒想到你這麼狠毒。”她怒目而向,聲音嘶啞卻極力怒吼著罵道,聽起來頗有些淒涼的味道。

“呵,你要隨你們師兄弟而去,並且害了一眾老老小小,我不會阻止你的,但是你要記住,殺人者償命,江修緣的血仍在蘇州斷牆之下,仍未乾呢!你可知道他死時是如何模樣?頭骨碎裂,腦漿和著暗紅的血液肆意流成了一片小湖,而雪蓮呢!肚裡懷著江修緣的孩子,她卻被你的師兄弟們拋下懸崖,肚子朝地,將一個稚嫩的生命硬生生的壓碎在腹中。你父母雙亡,遭你情郎拋棄便叫淒涼,便叫不甘,別人兩屍三命就叫活該?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而今即便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為你另立墳冢!若你繼續尋死,我便將你挫骨揚灰,撒去渺遠的漠北,永世跨不過山海關!”她頓時滯住了呼吸,不懂該如何接我話語,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不知道那女人懷了孩子…若我知道…”

“便不殺了?所以你沒有資格怨恨他人,你的孩子,若四爺不落藥除了,也沒臉來到這個世上!”她對著我,無聲的流出淚來,而我亦為此可悲的女人,心痛難抑。

“記住,你的命是我的,是死去的江修緣與雪蓮的,我若未叫你死,你不得死!在未來不遠的某一天,我會讓你死的轟轟烈烈!以慰江修緣,雪蓮以及你因謀害而死的雙親之靈。”她似聽不懂我在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