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葉婉華的父母亦是我的父母,姐妹兩必定會因殺親之仇,而連並一線,由我出手謀害四爺,既能傷了胤禛的心,又可隨了他的意。 看似一箭雙鵰之事,他卻怎麼也未想到這個妹妹乃是四爺尋來假冒的,而四爺本就因為她是冒充之人,便一直有心查探她,怕她對我吐出實情,卻不想發現了她處處與我作對,更是對她時時堤防,以致她絲毫沒有近身謀害的機會…卻只能瘋狂的將憤恨發洩在我身上。

如此複雜之事,非細緻思慮妥當是不會成功的,只是這複雜事情的深層他並未看透而已,發生此事之時,索額圖猶健在人間,若無他的指點,胤礽單人怕也不會有此堤防胤禛之心,也唯有索額圖這隻老狐狸,方有居安思危之念,安排此事之時,正是胤禛壓住蒙古之事,不上稟朝廷的時候,索額圖怕是懼怕蒙古的失誤,給太子帶來致命的打擊,人心思變,誰都不能擔保胤禛能永遠終於太子,所以才早早便埋下了這筆。

高,實在是高!雖然索額圖已無奈垂死於我腳下,卻不可否認,他是個很出色的陰謀家。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將自己所想和盤告知四爺,他靜聽了許久方才發話:“心兒似親身經歷此事一般,經你一說,似乎整個事情便能竄起來了。”

“既然爺也認為此事過程便是如此,那麼我們便得猜度胤礽下一步欲走何棋,要先他動而動,先他行而行,方能抓住制勝之機。”他贊同的點了點頭,又說道:“但此事仍有一位關鍵人物。”

“莫小!”我兩異口同聲的說道,相視而笑之後又是一陣沉默,若莫小真的在整個事情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竄連作用,那麼此刻他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太子逼迫莫小前來京城汙衊四爺之時,莫小的妹妹定然尚在人間的,並不是他所說的妹妹被殺,因憤而來。不然也起不到威逼的作用,但此刻到底是否已遭毒手,卻又是一個未解之謎了。

怎樣才能將太子將蒙黑的情景之中,拉至光天白日,怎樣才能將他的昭然惡行,以不可遏制的勢頭,瞬間傳遍朝野,廣佈民間而又不露痕跡,著實需要一番思量。

沉默了…我與四爺雖然深諳權道,卻一時間都想不出一個兩全之策,也僅能採取最後一招了:誘敵之計!

回府時候已經月上梢頭,府外螢火一片,我牽著馬兒在清冷的街道徜徉許久,都想不出一個令他好過一點的說辭。

轉角之時便已瞧見府門前那兩高掛著的巨大燈籠,小福子在門口哆嗦著來回小跑,一見我的身影便跑上前來說道:“福晉,您可回來了,可把爺急死了!”

“怎麼,爺出去尋我了?”愧疚雖漫漫溢了一路,更多的卻是心虛感觸,內心深處,我還是不願同他分享我與四爺之事。

“哦,那倒沒有,只是爺吩咐奴才找了府裡最亮的燈籠掛門口了。也能讓福晉看清楚了路。”他討好的說道。

不知為何,明明不願見他為我焦灼難定,但當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憂心僅是照亮府前那方寸之地的時候,心裡又忍不住的失落了起來。

“福晉,您披上斗篷吧,這會兒功夫,爺也沒時間顧慮福晉您了啊!他方才還在這轉悠呢,但府裡管家說李福晉要生產了,他便火急火燎的走了。”小福子恐是看出了我的不悅,詳盡的解釋道。

聞此本該釋然的我,卻只覺夜空突降厚雲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他將有嫡子了…而這個兒子卻是全然與我沒有關係,我與他,明明是夫妻的名分,本該廝守之人,卻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各自都有著各自的生活。

他想走入我的生活,卻因為種種不能解釋的因由,終是無法瞭解。

“你回去歇著吧,我去李福晉那瞧瞧。”不知在他看來,我今夜的面色,是否若那深閨怨婦一般蠟黃了臉色,暗自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