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賤人!”本以為得到答案的他,會就此罷手,但他收住腳的同時,卻徑直朝門外奔去,照這架勢,應是去四爺府尋四福晉理論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呢喃道:“你到底是介意四福晉傳出了此等言論,還是介意我…汙了你的名聲。”

如此嚴重的詰問,本以為可以阻住他的腳步,但被腦中惡魘所控的身體,卻完全聽不到我的悽然問語,甚至腳步都未因此而有半點滯留。

我無奈的轉過身子…從未想過自己的那段不可選擇的過往,會如此深痛的扎進了他的心,若此不堪記憶,形如寬長的針刺,扎的太深,是否還能拔的出來,即便將來拔出來了,又可恢復如初麼?

“爺,你怎麼了…爺!”只聽小福子高聲喚著他,我才知道許是出了什麼事,慌忙朝門側跑去,只見面色蒼白的他,頹然的倒在門口不遠處,那緊結的眉目擰成了一團。

我無心再思慮其他,入府喚道:“來人那,爺昏倒了,快來將爺扶進我房裡,順便去喚下大夫。”

大夥兒頓時亂作一團,左右跑著去尋擔架來抬,只有郭絡羅氏,與她的貼身丫鬟相互攙扶,一瘸一拐,頭也不回的往主屋走去。

不知為何,我的鼻子竟然酸澀不已。我本該恨她,本該雀躍她應得此報的。

但為什麼,見到今夜八爺這般待她,卻如親受其刑一般,剮心割肉…

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將肯特山前那一夜的所有記憶,隨著我的殘體埋進黃土,但經此一事之後,卻不得不大白天下了…我便似那赤 裸之人,難堪羞恥的站在所有知情者面前…

但我有的選擇嗎?沒有,從來都沒有。

第二百十二章:惡魘2

第二百十二章:惡魘2

八爺病勢兇猛,整日渾渾噩噩的不知在唸叨些什麼…我衣不解帶的服侍了三天三夜,終於還是體力透支,虛軟的幾乎難以支撐,郭絡羅氏閉屋將養了三日,身子倒是大好了,但直到今日,都未曾踏足我的屋子探視八爺。 她應是有所怨恨吧,由自深愛男子的傷害,總是痛過旁人的。

除了鞭痛難動的胤礽,啊哥們倒是都來了個齊全,大多是看了幾眼便走了,因八爺總是不醒人事,同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且自從那事之後,我更是未免尷尬,故意避開了。

四爺來時,我詳細問過了胤祥之事,問他可還有一點轉圜之地,他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緊蹙著眉說道:“都怨我,那時決定的倉促,找過八弟之後,便立即帶著其他幾位弟弟入牢去了,也未想過胤祥會為了你出此下策…當皇阿瑪派人前來牢裡阻止我鞭笞胤礽之時,正巧遇上一幫黑麵人帶刀劫獄,幾番較量之下全數拿下了,皇阿瑪將我等全部拘了壓進乾清宮,本是以為此次兵變所有人都參與其中的,但胤祥硬是全部擔下了,力表其餘阿哥的清白,才導致皇阿瑪大怒,將他圈禁了。”

我心裡沉痛,卻苦感自己勢力微薄,連胤禛都無法子將胤祥救出來,何況是我…經由此次事件,康熙定然對胤禛有了些許恨意,雖然擺明是太子虧於道理,但胤禛也著實大膽,竟敢那般威脅自己的阿瑪…挑戰皇權!一時受到冷落是在所難免的了。

“胤祥也真是傻,他難道不懂法不責眾這個道理嗎…縱然皇上鐵了心要袒護胤礽,也不可能因此而費了自己那麼多兒子。”我呢喃道。

胤禛也一臉無奈的表情:“沒辦法,十三弟素來就是那直來性子。他要坦誠的事情,縱然前面萬丈荊棘也會說,他要認了死理不說之事,刀架脖子都不會有半點動搖。皇阿瑪曾經也是最欣賞他這一點。”

“曾經…”這兩字觸痛了我心裡的那根弦。 胤禛的處事機緊,辦事剛正,會不會也成為康熙心裡的“曾經”?。

“況且,即便我力保胤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