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緊緊勘合一體,我一陣悵然迷思,不免又想起了那個雨夜,他站在府內暗黑一角,看著我走進四爺的懷抱。

我與權益,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權益。雖然我曾那麼深刻的走進他的心裡,亦如此真切的撫觸過他脆弱的心。

但最終,是權利拋棄了我與他,我知他逼於無奈,亦知他身不由己。

“子丹。。。”我低聲說道:“幫我把這鏈子除下,明兒個進城尋個金鋪師傅,叫他把這玉去了下來吧。”

“嗯。”她淡淡回道,半點緣由都未細問,那麼多年了,我的心,她也是懂的。

今夜在院內等了許久,都未見四爺的身影,子丹心疼的催促道:“外面風兒寒,眼看又要落霜了,小姐回房去罷,我在這裡等爺。”

“不必了。”我嘆了口氣說道:“今夜他怕是不會來了。”

倏然起身之時,只覺雙腳麻痺到毫無直覺,就那般踉蹌的倒了下去。

“小姐!”子丹又不爭氣的冒出淚來,我寵溺的摸了摸她頭髮,說道:“傻丫頭,這古時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的麼,有什麼好難過的。”

“可是小姐…你與爺不同啊,你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走在一起,他怎麼可以這麼待你。”她不懂,不懂我說著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之時,心裡懷揣著何種疼痛,嘴裡又是漫布著怎樣的苦澀。

“不要再說了。”我狠敲了幾下腿,拋下她獨自走回屋去,若再不走,怕自己也會落出淚來了。

忽然想起納蘭容若的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到底是心易變,還是我與他之間,總是阻隔了許多道不清,言不明的東西。

第二百十八章:不休不離棄

第二百十八章:不休不離棄

已經五天了,我每晚都在院內等他回來,府門的那盞燈籠,我特地命人換了一個籠毓坊最大最亮的,便是怕他看不清回府的路。 但是接連五天了,他還是沒有來。

再次見到他時,已是第六日清晨,這次他又帶著一大隊馬車,載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件。我挽著他手說道:“你這般興師動眾,皇上那裡會不高興的。”

他滿面倦容,卻還是擠了個笑容出來,說道:“不礙事的,宮裡那次刺殺讓你驚險萬分,他的心裡也存著一些懊惱的,前日還說要來此地看你呢。”

我聞此有些懼怕驚心,若他真的來了,便又違了我的避世之心了,懊惱的說道:“我與他,還是相見不如不見了罷。”

他展顏一笑,說道:“我也這般覺得,所以即刻便回說不敢勞煩皇阿瑪屈尊了。”未想他竟敢這般公然出言拒絕,康熙怕是心裡又要被此話堵的難受了。

用過午膳之後,高毋庸又帶著許多四爺府的家丁,把他的書案以及一些古籍差務,一併送了過來,他看著我滿面驚訝的神色,有些歉疚的說道:“以後不會再讓你等了,日落之前一定回府陪你。”

他竟然知道我每夜都會等他,轉頭望了一眼子丹,她觸及我目光時候臉低了低,嘴角卻擒著笑意。

“這多嘴的丫頭。”我笑著惱了她一句,轉頭又對四爺說道:“也不用每日都跑這裡來,只是不來的時候記得遣個人來告訴一聲,也讓我安個心。”

“嗯!”他捂著嘴打了個呵欠,看樣子是已經累極了,我喚子丹為他的床鋪多加了一床棉被,他一骨碌爬上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這幾日到底在外面做些什麼,朝裡是不是又發生了些惱心之事。不然為何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者他真的不明白,其實我一直想做一個為他樂而樂,為他憂而憂的女子。 而不是像今日這般,看著他強作歡笑的模樣手足無措。

趁他睡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