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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山西那些一文不名的文官歸順於他又有何意義!
但這些汙衊之舉到底是何人所為?胤礽麼?他到底會不會蠢到這般地步,主動爆出山西之事,若經康熙查明他出手壓制山西奏摺,不思反省之下又挑釁起義軍士欲陷自己弟弟於萬劫不復,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那麼,是他麼…八爺!如此局勢,倒真有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味!
或許此刻胤礽仍未看清局勢,枉做了他人的棋子還不自知。 仍在一旁暗自慶賀也不一定,如今誰都不可信,但若將其中利害關係告知胤礽,他定然會為了掩蓋真相而全力協助!權利之爭,從來都是利益相同著勾結一起。過往宿怨也是時候暫時拋卻了。
且藉著胤礽的手,或許能將這“下棋”之人牽引出來。
念及此我連忙換了衣衫進宮,在東華門竟遇見了八爺的馬車,下車寒暄時候,只覺他似乎滿面悲慼。
“心兒!”他低低喚道,才看見他腰間繫著觸目驚心的白布。
“你…額娘歿了?”只見他沉重的點了點頭,雙眼滿布血絲,似要滴出血來。
“什麼時候的事?”他攏了攏衣衫,仲夏天氣,卻看著十分懼冷的模樣,想必身子已經虛垮了下來。
“今兒個早晨…”我瞠目,那個一生都致力於謀得高貴身份,贏得他人尊重的女子,竟在心願未成之前,已經殞命了。 感喟一生追襲這般虛妄的東西,到頭來卻是如夢一場。
“八爺要節哀。”滿心的勸誡之言,此景此景之下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倒是他敞開心扉說道:“而今方明白,世間看似繁華尊貴的虛榮,皆是一場空,不過數十年的風光,死後亦只是一抔黃土而已。”見他悲慟已極,我不願再將心裡的那點疑惑在他面前攤開,亦不願相信此般毒辣的手段,來自這張溫潤悲慟的秀臉。
我方要走時,他卻喚住我說道:“心兒,四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皇阿瑪正是惱怒時候,而且今兒個早晨已經大病了一場,你莫要在此時刻擾他心神了,沒有用的,待額孃的喪事過了,我去求求皇阿瑪,或許會有轉機的。”
我心裡一暖,未想此時此刻,他竟肯出手助他。眼裡不免擒了一把感激之淚。
“多謝八爺了,我不是去找皇阿瑪的,只是想入宮看看額娘那有什麼法子可想。”似乎自己已經習慣了將自己層層包裹起來,出口即是掩飾之詞。
“有時間還是向張廷玉問明原委吧,他一直是個磊落之人,所做之事也是為了朝廷,為了社稷,你去問他,他自會相告的。”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細想之下或許這個真的是一個揭開我心中疑問的最直接坦蕩之法。
或許太子從胤禛出事之後便知道,我會再次踏進毓慶宮,不然為何他見我時候為這般暗藏笑意。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了!”我揖身請安道。
“本太子向來都是無恙的,反而有些百般暗示要我行差踏錯之人,卻是難逃危難了。”我心裡訝極,他果然看透了原先胤禛所做,皆只是虛張聲勢,要他步伐凌亂,自己行差踏錯!
我強作鎮定,說道:“今兒個我來,是最後一次來為太子的無恙道喜,下次再來,怕要道惱或者道喪了!”
“呸!你個歹毒女人,就知道為虎作倀!此番又跟著胤禛來此煽風點火,你當我像先前那般不知輕重,輕易便被你們擺佈了嗎?”他雖面色犀利非常,但我細瞧著他有些心虛的架勢,更能確定他如此巋然不動,定然是受人指點了,不然按他這種急躁性子,又怎會這麼耐得住性子。
“可笑你以身作蚌,竟還怡然自得!可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暗中指點你之人,便是漁翁了!山西之事其實很容易查明,張廷玉的奏摺上不是列明瞭死亡官員的名單麼?山西此番饑荒,多數民眾餓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