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山上看守大炮啦!”心裡冷意四起,康熙果然是兩手準備,先仁後狠,要是不降,便只有死。

“怎麼,我堂堂大清的格格如今竟然成了張猛麾下一員小兵!”身側響起熟悉而又久違的聲響,機械的轉過頭去,果然是康熙!許久未見他卻絲毫未減英朗。頭帶金色保頂鋼帽,褐紅色披風內仍是那一層不變的明黃色龍袍,身材比原先略顯粗壯,許是裡面穿了金絲鎧甲之類的護身之衣,他緊握腰間所配寶劍,氣宇軒昂的站立在側。

一眾士兵瞧見了他,便驀的跪地叩拜,我愣神未久便意識到自己還未行禮,焦急落馬,雙膝跪地,恭敬的喊道:“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愣神晃思了許久,才艱澀的說了句:“起來吧。”

起身站定,只見他神情幽然,我理直氣壯的迎著他的目光,逼人而視,如今再見面已是父女身份,乾坤已定,雌雄已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動搖,讓我猶疑的了。

“許久未見,朕甚是想念你啊。”他低低的說道,順手便牽起我手往皇帳走去。

我奮力的掙脫他的牽制,只躬身跟在身後,淡淡的說道:“兒臣自然也是想念皇阿瑪的。”他忽然站定,熾烈著目光轉過身來。

卻終是看了許久也未發一言…彎駝著被入了皇帳。

裡面佈置極為簡單;只在帳篷正中掛了一副大清地圖;邊上一把書案;六張椅子;內裡便是一張並不十分寬大的龍床。

“索心,你可有恨過朕?”他神色肅穆,一本正經的問道,眉宇間卻未有半點感愧之色,我自知他對此抉擇無怨無悔。

“不恨,我又有何資格恨一個當世明君,我該是以皇阿瑪為榮啊…一代君王;無限江山;可以偶有風月;卻不可沉溺其中;可以睹物思人;卻不可念舊忘新…皇阿瑪所做;皆是為了江山大局。”句句肺腑之言;對他的抉擇;我並未有過任何掙扎;他對我的眷顧;已是超出了任何人…

“你果然懂朕…”他輕嘆了口氣;只覺兩人單處一室;頗為尷尬。正思忖著該找個什麼藉口遁走之時,傳訊士兵在帳外大聲說道:“皇上,四阿哥,八阿哥已經歸營,在外請求召見”

“讓他們進來吧。”我本想借機先行退下的,卻是不及阻住康熙,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三人會面了。

“你一來倒是已經立了大功一件啊!”康熙忽的說出此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滿臉疑惑的望向他。

“你一來,胤禛糾結多日的病,無藥而愈了!今日還是第一次來前營呢。”他挑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一陣心驚,果然還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因著兩位爺已經入了營帳,也就不便再多作什麼解釋。

四爺雖然面色淡淡,但只入帳前的輕輕一瞥,我便瞧出了他眼角的笑意,忽然覺得自己像個**之人一般,竟有些邪惡的快感。

八爺此次是初次見我,一臉錯愕的瞧了好一陣子,似乎在端詳我到底是誰…

“皇阿瑪,兒臣的病已大好,特來向皇阿瑪請罪,貽誤軍情,罪在不赦!”四爺跪在康熙面前,痛徹的說道。

康熙此刻卻換上了一副標準慈父模樣,挽起四爺說道:“你身子有恙,朕又怎會怪你,況且如今的對峙之勢,本就在朕的安排之中,並非因你而延誤。”我一聽康熙大有說出軍事佈置的架勢,便慌忙說道:“請容兒臣告退!’”

康熙眉目淡掃了我一眼,便堅定的說道:“心兒你不必退下,行軍佈陣之事你不懂,但也要細細聽好,兩軍一旦開戰,槍炮無眼,你也該有個章法。”

見他並不顧忌我如今的身份,執意要我留下,我便也只好站著聽此軍事秘密。

“皇阿瑪不知有何佈置?”四爺問道。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