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完全崩盤的變數(第1/3頁)

聖誕節的最後幾天。

在打發完瘋狂補作業的羅恩，惡作劇不斷的雙子，邀請她散步的靦腆哈利後，她終於能放鬆身心享受剩下的時間。

當她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時，聖誕節當日的情景還是控制不住地往腦海裡鑽。

漫天的風雪，孤寂的身影，薄霧般的目光，冷淡的苦艾……

怎麼可能不是他呢？

況且時間對不上。

她搖頭失笑，雖然不明白他想隱藏身份的用意，但這沒什麼關係，重新認識一下也不錯。

休.弗羅斯特？

這下她都不用特別記了。

嘴邊反覆唸叨了幾遍這個名字，幾乎被這簡單的幾個字佔據了半個大腦，莫名的心緒像潮水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很難想象，這次竟然是她先找到他的。

哥哥。

假期的寢室安靜的驚人，她在柔軟的床上興奮地打了幾個滾，意識卻慢慢模糊起來，像是沉入了一片黑湖。

窒息感裹挾著所有感官，她慢慢沉向冰冷刺骨的湖底。

下墜。

不斷下墜。

有什麼東西在寂靜中破碎。

那雙渴望在黑暗中抓住裂紋的手——

鮮血淋漓。

滴答、滴答……

星星點點的雨聲就這麼突兀在耳邊響起，構成了腦海裡唯一的旋律。

空氣中瀰漫著玫瑰的馥郁芬芳。

少女慢慢睜開雙眼，黑暗中的眼睛不夠適應光明，於是映入眼簾的只有一抹不夠清晰的剪影。

是誰？

縈繞在心頭的疑感隨著一個輕柔的擁抱煙消雲散，她聽見那個人用熟悉無比的聲音說道：

「睡醒了？」

風雨瞬息消散。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溫暖美好的臥室，掛著露珠的玫瑰，明媚清麗的日光，還有，在暖陽下靜坐的人。

柔和的光暈均勻地散在少年比春日更為動人的面孔上，深褐色的眼睛融化了窗外微涼的風。

他是這樣的生動、鮮活。

“塞西爾——？”

女孩歪著頭，不確定地拖拉著語調。

「嗯。」

背光的少年淺揚起嘴角，蜜色的捲髮被風微微吹起，他的目光溫柔繾綣，像三月的風拂過心底，輕地仿若幻覺。

「這次，還會一聲不響的離開嗎？」

女孩似乎愣了下，半晌又垂著眸，默默問，“如果……”

“如果會怎樣。”

「不告而別的話…」

經年的雨水積壓在無人角落，少年頓了頓，只是輕輕掀起唇角。

「我會難過，很難過。」

話音輕得像一陣風。

「所以，下次會記得回家嗎？」

她倏地抬起頭，湛藍的眼睛在陽光下沒有一絲雜質，純粹的宛若世間最透亮晶瑩的寶石。

“……好。”

唇邊的笑容卻慢慢落下。

她沒有家了。

永遠。

“到時候你會來接我的，對嗎，哥哥？”

驀地，她將臉深深地埋進了少年的胸膛，聲音裡有了一些細碎的顫抖。

時間無法撫平心底的裂痕，她還是做不到接受。

或許。

他們都太執著於結局了。

「當然。」

少年蒼白的手指攬住她的腰，然後慢慢收緊，另一隻手安撫著女孩微微顫慄的背，語氣溫柔而堅定。

「還記得那個故事嗎？」

「月是白日勾留，不見光的公爵終於離開了曾經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