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密室終焉（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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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光與影在眼前片刻停留，接著轟然炸響。
哈利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他的眼鏡被面前巨大的勁衝力推飛出了臉龐，視野卻在忽然間暗了下來。
似乎有雙手輕輕捂住了他的眼睛，牽引著他一步步後退。
「別看」
順著幾乎要燃爆般的風浪，耳畔忽然間傳來道清涼的話音，像暖陽下即將消融的雪水。
寒冷，短暫，詭異地平息了少年心底幾乎要燒焦般的灼灼烈火。
他莫名有些心安。
但他如果能在這時候回頭看一看，就會發現，身後的人嘴角露出了個相當奇異的微笑。
而這樣愉悅的表情，在那張過分冷漠的臉上，則顯出了抹不恰當的違和。
她的視線移向了不遠處。
“裡德爾先生？”
某個語調懶散得過分，“您不會是把我忘了吧。”
相當具有記憶點的聲音。
被叫住姓名的人頓時抬頭，瞳孔倏地一縮。
他難以置信。
這樣的事情怎麼會……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促成的情況。
作為歷經過迴圈數次的人來說，雖然她還不能自大地說了解秩序的全部，但至少會明白規則的含義，以及它們通常會降臨的時間節點。
她當然清楚，在哈利對抗裡德爾的這件事上，沒有人能施以援手。
而且，為了確保事件發生的必然性，她不出意外會先被規則裹挾。
有了上一世的經歷，現在的世界意識也自然會對她過分嚴苛。
秩序，限制了她，同時也保護了她。
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沒有重生的機會，尋出漏洞，雖然這也使她不能無所顧忌地使用自己的能力。
但規則公平就公平在，一崩俱崩，一損俱損。
裡德爾是事件的突破口，意外的起源地。
他的行為沒有被任何人控制指引。
可他太強大了，在與所有節點不相關的一起起事件推動下，他似乎掙開了某些冥冥之中的東西。
世界永遠在撥亂反正，可是發生過事情總會留有痕跡。
那道淺淺的蝴蝶效應，終究還是在這位黑魔王的心底刻下了不滅的印跡。
她沒有牽連進世界中心的指向性，她只是無辜受害中的一員，是裡德爾的選擇，連線了那道她與他的羈絆。
他的強大因她而生，他的毀滅因她而起。
這就是他們之間，永恆不變的那條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