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轉過頭,恨恨出聲道,“柯林斯會——而且還——我敢說格蘭芬多那幫蠢獅子們沒有一個會做這樣的事!”

某處的話音不出意外又隱了聲。

意識到這件事的幾人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緘默,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多少也看得出點端倪。

除了一個人。

“德拉科,”潘西的神情有些不安的緊張,“我想知道,這個,這個東西真的是你爸爸給你的嗎?”

“哦——嗯。”

馬爾福的嘴裡突然發出了兩個無意味的語氣詞,像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這句話似的。

他不自然地乾咳了一聲,轉頭又恢復了幾分以往的理直氣壯,“當然是這樣了!潘西,你到底還要問幾遍?”

“我不是那個意思,德拉科。”

潘西立刻訕訕地道歉,糾結而難過地說道,“哎呀,對不起,我只是怕……”

“怕什麼?”

佈雷斯的插入行雲流水,他看上去好心極了,紳士地勸慰道,“你不是德拉科少爺眼中有特殊待遇的朋友嗎?別擔心。”

是啊。

說到底,她才是與德拉科互稱教名的朋友。

“哦,啊,別這樣說,”潘西的臉上湧動出紅暈,她嗓音細細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和德拉科從小就這樣了,佈雷斯。”

說完,她就期待著有一道聲音表示認同。

可是她等了很久,直到轉過頭,才發現德拉科目光早已陷入了沉思。

不太好。

潘西很早就知道,當男孩安靜下來,不再聒噪的時候,那雙霧藍色的眼睛便會沉澱出一抹幽靜的漠然。

這種目光總是讓她格外不舒服。

“佈雷斯.扎比尼,你是——”

馬爾福頓了一下,又皺著眉問道,“你那天也在?”

什麼?哪天?說這句話的時間?

大概女孩們總是在某些地方有特別的偵查能力,潘西愣了愣,少見地迅速領會到了兩人的談話意思。

她反覆回想著德拉科說這句話的時間,結果卻驚恐地發現,竟然是完全沒有印象!

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關於德拉科的一切,她基本都能記得很清楚,尤其是,這樣的話。

對方說過他們是朋友,最貼心的朋友,永遠站在一個立場的朋友,但唯獨沒有說過佈雷斯口中的‘特殊待遇’。

似乎某種不該出現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她不為所知的角落默默發生了。

“碰巧而已。”

少年對自己偷聽的行為絲毫不覺羞愧,挑了挑眉,隨意解釋道,“我只是在等一個人,可能出現的人。”

“好吧。”

馬爾福腦子轉了轉,感覺還有些地方不對勁兒,臉上悶悶的神情依然沒有好轉。

他倨傲地抬起了下巴,“扎比尼,下次記得注意點,別讓別人以為你沒有家教。”

“如果你是指那個女人的話,”佈雷斯無所謂地攤開了手,“確實沒有。”

氣氛一時冷凝。

“扎比尼。”

不可否認的是,某道聲音的出現總是這麼毫無徵兆。

在幾道投來的目光中,西奧多精準地盯住了話題中的身影,冷漠開口,“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這個球?”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德拉科就問過了,為此他還嘲笑了對方好久,這麼年輕,就需要用到記憶球輔助。

但對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德拉科仔細地回想著,猛然想起。

對方說。

「只是突然發現,落雪的記憶球也挺漂亮的。」

「說不定,來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