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事,相反,跟她太近的人總是不會收穫太好的結局,是噩夢,也是詛咒。

但她不會選擇回頭,因為結局意難相平,所以她寧願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轍。

就這樣吧。

她願意承受任何代價和後果。

留下的傷疤不會輕易抹去。

只有全意的信賴和溫暖,能讓破碎的靈魂從過往的潰敗與痛苦中逐漸粘合,成為如今這個看上去精神穩定又舉止得體的人。

不是醜陋邪惡的食死徒,不是揹負罪惡的重刑犯。

但這個靈魂,從不是什麼美好的、值得拯救的靈魂,是吝嗇的,脆弱的,總想要別人先不計後果的付出,做出承諾,才會小心翼翼地丟擲那一點點真心的靈魂。

可是勇敢的小女巫總是赤誠一片,不怕疏離,不懼艱辛,堅定不移地靠近。

暑假寄來的三十六封牛皮卷,是真心,手上塗塗改改的匿名信,是真心,費了許多心力的咒語枕,也是真心。

她怔了怔,忽然覺得虛浮的意識在陌生的時代有了一處停泊靠岸。

謝謝你,赫敏。

認識你才是件真正幸運的事。

——

重新整理好情緒,她繼續看向那座禮物堆成的小山丘,不得不說,某個盒子在其中實在大的有點突兀。

金粉黑麵,倒是一副相當奢侈的樣子。

她下意識想,是不是某個財大氣粗的小少爺,很快又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互送禮物。

雖然上次聖誕節的確讓她挺意外的,對方送來了一支極其昂貴的寶石玫瑰,但那極有可能是盧修斯.馬爾福的吩咐。

如今,更別說在這麼引人遐想的一天送來什麼東西。

對方給哈利送禮物的可能性還大點。

她這麼想著,順便把盒子拆開了。

一件禮服?

光滑的綢緞順著指尖往下滑落,像流動無聲的水,顏色卻是分外張揚的紅,極明極豔,僅僅是目睹,就彷彿能看到穿上它時裙襬過處燃燒的一片火焰。

她搖頭失笑。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給了對方這種能將如此外放的顏色穿在身上的錯覺?

又或者,只是出自對方的個人喜好?

那她恐怕要和扎比尼先生的審美背道而馳了。

沒錯,佈雷斯.扎比尼。

她將那張隱藏在盒子最下面的綠色小卡片拿出來,上面寫著幾句漂亮又散漫的字跡。

「by:佈雷斯

只能想象到柯林斯小姐穿上的樣子,所以,不管有沒有機會得見,這條禮服長裙,都歸您所有。」

行吧。

至少態度良好。

雖然說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沒什麼可能穿這件禮服了。

將盒子收好,她又到那堆包裹前認真巡視起來。

鑑於在黑暗中找東西真的相當不方便,聲響也不小,瑞拉就隨手施了幾個飄浮咒。

看著大包小包一同漂浮在空氣裡的模樣,她挑了挑眉,感覺清晨的時候就應該在餐桌上佈下這種咒語,防止那些掉落的包裹和貓頭鷹糞便弄髒食物。

現在,這麼一個個看過去,大部分的包裹署名都是恨不得佔據了她的全部視線。

就算有些正常的,也很規整地在封面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赫奇帕奇的最多,格蘭芬多的也不少,拉文克勞的也有,斯萊特林的只有兩三件。

每個送禮物的人她都記住了,準備有空回禮。

不過八九成的禮物她沒有拆,只是用飛來咒仔細地放到了施過無痕伸展咒的箱子裡。

這是她去年暑假從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