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監控軌跡的延展。

不過也要做好遺忘記憶後,辛西婭·弗羅斯特會做出那個選擇的準備吧。

這樣一來只好另闢蹊徑了。

說起來,掠奪者的忠實好友這個身份怎麼樣?

我無法越過秩序直接向鄧不利多告知這一切,也無法保證他會信任。

記憶裡那些血腥瘋狂、冷眼旁觀的場面,都是我的罪證,無可辯駁。

而想要達成目的,我需要迅速連線與鳳凰社有關的關係網,以及與鄧布利多信任的人靠近,如果是掠奪者的話,搞定四人中最難弄的西里斯刻不容緩。

而沃爾加布夫人的生日宴,就會是很好的關係切入口。

——

血氣森然。

這可不是什麼友善的神情。

說話的身影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不慎踩中了身後某人的腳,皮鞋硬跟瞬間掀起一陣淒厲的慘叫。

“啊!!”

眾人猛然回神。

將目光轉而移向了那個發出叫聲的地方。

沒錯,這才是應該關心的人。

先前那道推門聲不輕不重,卻勝在出乎意料。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吸引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少女從門後探出,步履輕柔,無視周圍數道打量的目光,盯著那個先前開口的身影,眼神自上而下巡掃。

「他朋友是我。」

沒有絲毫波瀾的話音,卻激起了某種神經般的戰慄。

眼下聽到人群傳來突如其來的慘叫,身影紋絲未動,只是笑道,“各位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對方嘴角的弧度堪稱精妙完美,但話音間的威脅絲毫不減。

目光流轉間,一股來自邪惡黑魔法的血腥感撲面而來。

空氣整整停滯了五秒。

彷彿死水流動開了似的,嘲笑譏諷聲連綿響起。

“沃夫林?”

“病好點了嗎?用不用我替你叫哥哥?”

“病殃子和純血叛徒,還真是絕配!”

……

很顯然,恐懼的概念在這幫小孩子身上並沒有得以體現。

西里斯眨了眨眼睛,頓時反應過來,揮拳衝向了那個笑聲最大的身影。

是埃弗裡。

我挑了挑眉,想到對方曾經匍匐在袍腳下,宛如哈巴狗般的討好恐懼,再對上如今這張五官扭曲到變形的猖狂笑臉,忽然有點明悟。

看來,有些人就是要像訓狗一樣,才能學會聽話。

手邊不自覺撫上腰側,魔杖不在,或者說當前的我還沒有。

那就更好了。

梅林也找不出證據。

視線往回移了移,我垂眸思索。

如今四周都是不超過十一二歲的男孩女孩,沃爾布加夫人早在與西里斯爭執兩句後就憤然離去。

她的臉面不允許她在這種情景下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只能下令讓這個不爭氣的逆子滾回房間裡再也不準出來。

所以,換言之,現在這裡沒有能挑起事態的人。

就算出了什麼事情,孩子們之間的打打鬧鬧也大都不值一提,最多是由長輩拘著賠禮道個歉的事。

道歉?

我沒異議。

但對方恐怕等不到了。

因為在有關本次宴會的記憶裡,塞西爾處理了一個不長眼上前挑釁的蠢貨——用他的慣常手段。

而少年此番所展現出的強大,狠戾,冰冷殘忍,讓一眾本還在質疑這位年輕家主能力或是偏見對方出身不夠顯赫的純血貴族,齊齊噤聲。

在這次過後,沒有人再敢對他,對我,對整個沃夫林,抱以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