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噓氣聲,他轉過身,率先邁步離開。

一直到哨聲重新響起的那刻,他才不經意般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盡力就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雨下得更大了。

哈利不適地眨了眨眼,眼鏡逐漸霧化。

忽然,在模糊的座位席間,他窺見了一縷亮光,金黃的髮絲在雨中依舊蓬鬆飄逸,隨風輕盈捲起。

心臟怦怦直跳。

雖然過遠的距離看不清對方的臉龐,但他能猜到,一定是溫和地笑著,目光能穿透烏沉雲層般的清亮,隨後,他看到對方轉了下頭,似乎在跟什麼人說話……

呼!

決然的風聲從背後兇猛襲來,他飛快轉身,那隻球恰巧擦著他的胳膊穿過。

“又在耍什麼表演?破特!”

聽到熟悉的囂張聲音,他厭惡地抬著頭,出乎意料地,他竟然看見了一抹幻想中的金光。

心跳突然加速,他再次看了眼,就迅速低下頭去——完全確認了!

飛賊真的就在馬爾福的頭頂上方,而且只有幾英寸。

為了不打草驚蛇,哈利並沒有很快俯衝下去,而就是這停頓的一瞬間,導致那個跟他有仇的遊走球抓住了機會,毫無防備地從身後追來,狠狠擊中了他的右小臂。

嘶!

勉強調整開了掃帚,一股火燒火燎的灼痛感頓時躥上了喉嚨,他感覺嘴裡又熱又甜,眼前的景象全部在逆轉。

“不,我要贏,我一定要拿到飛賊!”

頭腦已經脹痛到無法思索,只有一個念頭越發清晰,他憑著本能衝向了那道身影。

“啊!”

那張譏諷的臉上頭一次在面對他時浮現出恐懼,馬爾福尖聲大喊,“疤頭你要幹什麼?”

可是在濛濛的雨幕下,所有聲音都像按住了暫停鍵,那道身影像是一支渴望同歸於盡的箭,挾著呼嘯的風霎時衝來。

鉑金色的腦袋匆忙躲閃。

那隻沒有砸斷的手徑直伸出,孤獨一擲地向半空中攬去,冰涼且不斷震動的翅膀被死死錮在了指縫中,幾乎是抓住飛賊的瞬間,少年就難以支撐地墜落了下去,像折翼的蝴蝶。

抓住了嗎?

抓住了。

嘭!

預想中的撞擊痛苦並沒有出現,哈利茫然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掉在了一個巨大的泡泡床上,結實柔軟。

“嘶……”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以一種畸形的姿勢半吊著。

劇痛頓時籠罩住身體,他張張口,還沒有說半個字就暈了過去。

飛賊……

還沒送出的飛賊。

——

夜半。

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悄悄鑽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又一年度的危機要開始了。”

少女低聲感慨了句,快速擦過長長的走廊,然後在樓梯間找了處密道,徑直通往樓下。

說起蛇怪,她忍不住想到了另一個伏地魔的好幫手——納吉尼,她有多久沒見納吉尼了?

記不清了,但時代一直在更迭,屬於他們那代人的輝煌已經走向落幕。

克雷登斯,紐特,忒修斯,還是那兩個囚困不得的人?

終究成為長河間的過去。

如今,伏地魔才是眼前之重,筆記本作為裡德爾魂器之一的存在,她這最好能去親眼判別一些事。

但顯然,貿然前去只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關心朋友這個理由明顯就合理的多,況且哈利的確應該沒吃東西,生骨靈的藥效太痛了,結果還有一個多比在旁邊不斷激起他的怒火。

天知道,龐弗雷女士連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