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記得,連忙道:“是石頭交到老奴手裡的,當時我還順嘴問了,為何今日是他送,石頭說其他人沒空。”

石頭無話可說,確實是他買了蒙藥,化在冰桶裡。

為了不被發現,還把包藥的紙挖了個坑,埋在地下,然後才送過去。

當時他敢確定沒有人看見,也不知道少夫人是如何找出來的!

雲兮又道:“我們昏睡之後,石頭進屋,在門窗周圍撒了松香油,點燃火把,放火燒院子。”

黑子和石頭都無話可說,少夫人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

雲兮又拿出三張銀票,“這就是罪證,上面還有松香的氣味呢。”

黑子眼前一黑,銀票為何會在少夫人手裡,他明明用油紙包裹後,藏在家裡屋頂的瓦片下。

秋實和石頭眼前也是一黑,他們在府裡為奴,這麼大一張銀票肯定是不方便。事成之後,就把銀票都交給了黑子。

那銀票他們記得清楚,是放在松香桶裡帶出府的,為何會在少夫人手裡?

蔚衡不動聲色的拿過銀票,放在鼻端下聞,然後看向銀票的印戳,眼睛一陣眩暈。

他幾乎拿不住手裡的三張輕薄銀票。

這銀票,他認得,就是他書櫃裡丟失的那幾張。

他強裝鎮定,壓抑著心口的顫抖。

雲兮瞟了眼蔚衡,對三人道:“我說的可對?”

看著秋實心口流出的血,石頭再也裝不下去,跪下,“少夫人,放了秋實,她沒有參與,是我,我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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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也放棄了掙扎,“妹妹,都是哥哥害了你,哥哥該死。”

蔚衡看著三人,臉色蒼白,壓著聲音,“夠了,雲兮,到此為止。”

雲兮輕輕一笑,低語,“害怕?”

“出去談。”蔚衡額角青筋直冒。

“不可能!”雲兮輕輕地耳語,彷彿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你想包庇殺人兇手,你把我們母子六人當成什麼了?”

雲兮想過蔚衡會包庇明雪,沒想到他會是非不分的包庇。

“把張明雪帶進來。”雲兮轉身就變了臉色,一臉的冷酷。

蔚衡阻止,明雪躲著,就能避得開嗎?

張明雪在兩個婆子的壓制下,被壓了進來,她嘴裡被塞了布,只有身體跟蚯蚓一樣扭動著。

張氏都嚇了一跳,這怎麼還把明雪給扯了進。

要是罪證確鑿,那可是要被處死的大罪。

蔚衡對她情意正濃,哪裡受得了!

“雲兮,你這是在幹什麼?”蔚衡怒了,一向溫和的面孔在看到明雪後崩潰,溫文爾雅不再,而是一臉怒氣的威脅著雲兮。

“自然是主謀,才會如此對待。”雲兮冷冷的瞧著蔚衡,“怎麼?這麼多族老在這,你還想讓我閉嘴不成?”

微衡怒不可遏,“雲兮,你放了明雪,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沒關係,我怎麼會帶過來,沒關係,你怎麼不敢讓她過來,還企圖把她藏起來,蔚衡,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雲兮冷冷的笑著,“你只是沒有想到我會真的能查出來吧!”

“雲兮,我再說一遍,你放了明雪,我們還是夫妻。”

“蔚衡,你說什麼話?”蘇揚站起,攔在蔚衡面前。

“她要誣陷明雪。”蔚衡吼道。

“誣不誣陷,結論都還未出來,你怎可是非不分。”蘇揚自然是知曉蔚衡大約是已經知道了結果,才會如此失控。

一個族老起來,“蔚衡,要是這場火災真的跟你的妾室有關,那必然是要審問的,你可不能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