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不寧就會生禍端,明雪縱火就是最好的證明,都是雲兮這個做主母的沒有容人之心,誰家的主母做成她那樣。”

蘇揚看了眼蔚衡,“可從我回府,我所見到,並非都是雲兮的錯,幾乎都是明雪鬧事在先,雲兮是被逼著回應。”

張氏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挑雲兮另外的錯,“我原先也是理解她的,還時常寬慰她,可她呢,對蔚衡不聞不問,有哪個妻子做成她那樣的,我的蔚衡也是命苦,娶了個這麼不識大體的女子。”

蘇揚不認同,“您這麼說雲兮有失偏頗,雲兮以前對蔚衡並非無情,只是後來才變成這樣的,您試過設身處地的為她想過沒有?”

這話讓張氏想到自己,當年陳志成也是有兩房妾室的。

她鬧心,都趕了出去,安置在別院裡。

陳志成有時候會去,她眼不見心不煩,當做不知道。

其中一個早幾年就死了,陳志成還難受了不少時間。

她都大度的安排了後事。

如今還餘一個昆氏,陳志成對她感情薄,不足為懼。

如今她都這把年紀了,早就不計較那些陳年往事。

張氏悵然,“女子嫁人,還是嫁到大戶人家,本就該有心理準備,丈夫身邊可能會出現其他女子。”

“是她對蔚衡感情至深,才會痛不欲生,一直抽不出來。”

蔚衡聽到這,手指攥緊,心口疼痛不已,飯也吃不下去,盯著某處,腦子裡一片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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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對蔚衡冷淡,還不是拉不下面子,想讓蔚衡低頭認錯,那是不可能。”

“男人怎麼能跟女人低頭認錯,蔚衡,你別低頭,讓她住客房,裡子面子都丟光。”

“有她後悔的那天。”

“一個女子,嫁了男人生了孩子,還能翻天不成。”

蔚衡沒有接話,沉默著。

蘇揚有些悲哀的看著母親,她亦是女子,不為女子著想,只護著蔚衡,打壓雲兮。

“母親,雲兮是家人,是蔚衡的妻子,是時兒的母親,您不能……”

張氏打斷,“你不用說了,雲兮對蔚衡盡夫妻本分,我才會對她好臉色。”

“做我陳家婦,要騎在男人頭上,那是不可能的事。”

蘇揚不好同張氏爭吵,起身,“蔚衡,你出來,有話同你講。”

蔚衡也有話同蘇揚說,就跟了出去。

今日不算炎熱,天陰著,晚一些估摸要下雨。

兩人來到主院前的湖邊,蘇揚在一棵柳樹下頓住腳步。

“蔚衡,你與雲兮自小就認識嗎?”

“嗯,記事起,就認得她。”

她:()提刀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