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就必然會去做。

“福伯送來賬單,”

蔚衡的話還未說完,明雪就慌亂起來。

“我們超支了五千兩。”蔚衡問:“這麼多銀子你用到哪裡去了?”

明雪低頭,不說。

蔚衡等了很久,“你說,免得我去查,這筆賬我爹孃還不知道,知道了必然要我交賬單出來的。”

福伯拿來的單子都是明雪支取,沒有註明用途。

“你不說,那我便去查了。”

蔚衡說著,起身要走。

他對她毫無保留,她呢,什麼都瞞著他。

蔚衡氣極了。

“蔚衡別查,陳府有那麼多銀子,也不缺這麼點,還是別查了。”明雪跟著起身,拖著腳鏈,跟在他身後。

蔚衡站著,任由明雪的手攀上手臂。

“你很多天都……”明雪欲言又止。

蔚衡身子一僵。

“是不是有了雲兮,就不需要我了。”明雪有些卑微的挽留,“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碰她的,可是現在……”

她聲音哽咽,“現在我無法伺候你,你是不是會去找她。我想到你與她……我就活不下去。”

“蔚衡,你答應我,不要碰她好不好?”

“你有需要了,來我這裡,我伺候你。”

蔚衡閉上眼,又睜開。

門縫裡來往的下人,毫不隔音的門窗,還有臭氣熏天的房間。

他果斷的推開她的手,“不要說這種話,你現在是罪人,活著都是僥倖。你做那些事情之前就應該想清楚後果。”

“你做了,就好好承擔著,別想這想那的。”

說完,蔚衡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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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下人過來,伸著腦袋瞧了一下屋內的情形,床鋪乾淨,姨娘一臉的愁色,看樣子並沒有做那檔子事。

連忙把門關上,鎖頭掛上。

蔚衡走在路上,天色已近黃昏。

腳步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既然知道明雪超支,福伯送來的賬目她一定都看過。

肯定一直都知道這事。

以雲兮的性子,也許知道一些。

蔚衡走到客房,這裡他熟悉。

她住的客房是個連三間的,看門窗的開闔,應該是住在中間的那間。

這裡是後院的角落,為何不帶孩子們住,丫鬟婆子也沒看見。

大白天都不見人影,她一個女子,住這裡就不怕嗎?

要是有壞人,蔚衡不敢想象。

雲兮把孩子們送回主院,就慢悠悠的往客房走。

走到跟前,看到蔚衡站在她的房間前,在抬手敲她的門。

“別敲了,人在這。”

雲兮今日有些高興,孩子們為了哄她,她的臉都被他們的口水糊滿。

一口一個孃親,她的心都柔成了汪洋大海。

蔚衡轉身,就看到雲兮印在晚霞下的一張臉。

小巧白皙,五官精巧,唇紅齒白,像是被人精心雕琢過的瓷娃娃。

二十四歲的凌雲兮比十八歲的她更耀眼。

他以前覺得她只是比其他姑娘白一些,身上香一些,眼睛明亮一些,笑容甜一些,對他痴迷一些。

他記得那年,孃親催婚,桌案上堆滿了姑娘們的畫像。

她把雲兮挑了出來,搖頭嘆息,“又一個好姑娘要定親了。”

只一眼,他就認出畫像上的姑娘是雲兮。

孃親曾經給他看過,他沒在意。

她定親了?定的是誰?

她經常給東西他,好像前些日子還稍過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