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家姑娘一直鍾情你,你就跟塊木頭似的,”張氏嘆氣,“你大哥不成親,你也不成親,難不成要陳家絕後嗎?”

“你看看你的同齡,都當爹了,我們陳府就指望你傳宗接代,你大哥是指望不上的,連個人影都不見。”

張氏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你今日必須選一個姑娘,今日要是不選,我就……我就去死。”

“我張氏愧對列祖列宗,生的兩個兒子,一個不成親,兩個不成親,我一大把年紀,別人都有孫子承歡膝下,而我連個兒媳婦都沒有。”

“活著有個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志成剛好回來,抬腳就給了他兩下,“男子漢大丈夫,娶妻生子,繁衍陳家後代是你的責任,你都二十的人了,還在挑什麼,今日,必須挑一個。”

被逼無奈的陳蔚衡,指著凌雲兮的畫像,“就她。”

張氏本來一喜,看到他指的姑娘,腦子立馬竄起火焰,“她都許配人家了,你是誠心故意的吧!”

“她不是喜歡我嗎?即便是定親,我去提親,她也會嫁給我。”蔚衡就是這麼有底氣。

張氏估摸是想起凌雲兮確實對蔚衡有情,當天就請了媒人,去了凌府。

果然如蔚衡所說,凌府次日便回了庚帖。

……

他就這樣半推半就的成了婚。

想到兩人的曾經,蔚衡有些唏噓。

“何事?”

他來客房尋她,必然是有事而來。

夏日的傍晚,依舊炎熱。

“進屋說吧!”蔚衡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雲兮愣了一會,遲疑片刻,抬步進了屋子。

客房很簡單,一般都是招待客人而備用的。

雲兮估計也沒打算長住,簡單的佈置了一番。

她的眼光一向不錯,小小的房間,整潔清雅。

窗戶開著,外面的風吹進來,夾著一股清香,解著涼意。

窗前的書桌上,有紙壓在鎮尺下。

風吹過,紙張嘩嘩直響。

雲兮走到後面,把窗戶關上了一些。

蔚衡看著紙上的字跡,一手小楷漂亮非凡,一撇一捺帶著鋒芒,如同戰場上刀光劍影,強勁有力。

“你在練字?”

蔚衡記得她的字跡清秀有餘,力道不足,勉強看得過去。

“無事,隨便練著玩。”雲兮敷衍著,她可不是練著玩。

霍雲霄時,她的父母兄長都希望她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都得頂尖。

一邊習武,一邊還要練習這些,她可不是玩玩,是拼命在學。

還好,她的字寫得還是有幾分樣子的,得過某人誇讚。

想到某人,雲兮立刻從腦袋裡甩開。

“倒是有長進,漂亮得緊。”蔚衡極少誇讚雲兮。

雲兮以前是盼著被他認可的,如今淡淡一笑,“你來我這,所為何事?”

蔚衡想到此行的目的,“明雪的五千兩,你早就知曉,為何不告訴我?”

“你說東閣的事務不用我管的,現在來問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雲兮心疼時兒的家業,不然也不會管。

她可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

蔚衡被噎,也不氣惱,“以後我的事,請你多費心。”

呵!

雲兮在心裡冷笑,一個月五十兩的事,撥了就完事,其他她可不愛管。

“她的銀子到底用在哪裡?”蔚衡翻了她的一切,都未找到藏銀子都地方。

她每日都在東閣,花錢的地都沒有。

蔚衡想不通。

雲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