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營生的,這幾年做得風生水起,一家人過得有滋有味。

前幾日,傳出胡家夫人投了井。

外面謠傳是她男人做的。

起因是這夫人輸掉了數千兩銀子,使得剛有起色的胡家陷入了絕境。

男人一氣之下把夫人丟進了井裡。

夜晚出的事,也無人看見。

男人一口咬定是夫人輸掉了家產,無言面對家人,自己投的井。

這種死法,官府都查不出來。

真真假假外人也分不清。

只嘆賭博害人。

如今想來,那夫人必定是入了同雲兮一樣的騙局。

張氏這麼一對上,更加認定是雲兮所為。

雲兮看著手裡票據,驚歎,“這一張就是五百兩,這一地的票據得欠多少?”

張氏冷哼,嘲諷、憤怒、痛恨等各種情緒交織在眼底,“五萬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五萬兩!天文數字!

這是平頭老百姓十輩子都賺不回來的鉅款。

怪不得老夫人能發如此大的火,放在旁人身上,怕是要拼命。

突然都心疼起張氏,這麼多銀兩,陳府不知道拿不拿得出來!

紛紛猜測凌雲兮怕是丈夫離心,專寵妾室,惹得心情不佳,被人算計。

如今事情出來了,收不了場,在這裝傻充愣,逃避責任。

“發生何事?”

陳志成和蔚衡一同進屋,兩人都看著地上散落的票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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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衡拾起一張,心頭一跳。

“都是欠銀!”張氏咬著牙,看似平淡地說。

“欠銀?誰欠的?”陳志成的臉色一垮,他最痛恨吃喝嫖賭之輩。

一個家族的興亡衰敗都由此開始。

“雲兮欠的,今日一個自稱是大蛇手下的人送來的,說是限期十日,不然就利滾利。”張氏說。

陳志成臉色愈發難看,“欠了多少?”

“五萬!”

蔚衡心口一涼,目光變得擔憂不已。

“沒銀子補你的窟窿。”陳志成直截了當。

這種賭徒的銀子他不會補,也沒有這麼大一筆銀子去填補。

今日補了,明日又來更大一筆。

陳志成活了幾十年,哪種人沒見過。

沾染了這些的人一輩子就完了,還得拖累家人。

“你收拾收拾,回你孃家,讓你們凌府給你堵窟窿去吧!”

陳志成氣得胸口疼,直接驅趕。

“這根本就不是我欠的!”雲兮再次否認。

“不是你,那是誰?白紙黑字,你不認得?”陳志成坐到主位上,指著一地的票據。

他剛才看了,上面寫得清楚明白。

“父親,真的不是我欠的。”

雲兮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這滿屋子的人,怕是沒有一個相信她的。

蔚衡腦子裡紛亂,想說幾句,又不知如何開口。

那日過後,他便回東閣查了明雪花錢的去處。

春來走了,秋實死了,就剩下兩人,夏末和冬青。

這兩個丫頭一問三不知,再就是含含糊糊,說不明白。

說是明雪經常買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在東閣又沒瞧見。

這麼一想,蔚衡心裡更加亂。

“怕不是有何誤會!”蘇揚說:“這麼大的事,不是一句不承認就能解決的。”

雲兮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張氏不認同,“這府上的銀兩都在雲兮手裡過,外面的人進府,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