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那一日,福伯彷彿老了十歲。

蔚衡不好多說,是他太過於寵溺明雪。

福伯又道:“支取了那麼多的銀兩,老奴見明雪姨娘屋裡又並未添置大的物件,便以為是明雪姨娘留了私庫。”

“剛才聽聞大少爺所言,老奴便斗膽猜測,大蛇的事,會不會跟明雪姨娘有關?畢竟私人印章是可以復刻的。”

私印是代表個人身份,用途極廣,上至天潢貴胄,下至黎民百姓皆在使用。

身份尊貴者的印章,用料極其稀有珍貴,極難偽造。

但是在民間,印章就沒有那麼講究,大部分人都是由低劣的玉石,木頭,竹子等篆刻。

雖然官府有明確規定,雕刻印章,皆要攜帶本人照身帖,以及相關身份證明備案在冊後,方能雕刻。

但是還是有鑽空子的人,也有花點銀子就能雕刻的匠人。

規矩是給絕大部分人制定的,總有一小撮人喜歡繞開規矩,既不用備案,也不用身份證明,有銀子就能。

“此話怎講?”陳志成自然是明白福伯的話中意思。

“請少夫人拿出您的印章?”福伯轉身對雲兮說。

雲兮的印章放在賬房裡,便拿出鑰匙,讓人去取。

不大一會,下人拿來印章。

福伯拿著印章,又在地上撿了一張票據,兩相比對。

臉上一陣驚喜,“老爺,您看。”

福伯上前,把雲兮的印章和票據遞給陳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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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湊了過來。

蔚衡和蘇揚也走到福伯跟前。

福伯指著一處,“老爺,這裡不對,這裡也不對,這個地方明顯粗些。”

印章是手工雕刻的,沒有一模一樣的,哪怕拿著印章去刻,也有誤差。

“少夫人的印章還在手裡,不可能有第二枚。”福伯說:“可以肯定,這票據上的並非少夫人的印章。”

福伯如此肯定也是有緣由的,因為他曾經聽到府中有人說起一件事,說是看到東閣裡的人在一處雕刻的位置停留過。

要不福伯爺不會懷疑到印章上面。

“印章不對,字跡呢?”張氏心裡一上一下的。

她自然是不希望雲兮出事,總歸是五個孩子的孃親。

蔚衡看過雲兮的字跡,有些像她曾經的筆跡。

秀氣綿軟。

其他人都不太確定。

“你寫幾遍你的名字。”蘇揚提出建議。

雲兮點頭,下人們拿來文房四寶。

雲兮當場寫了好幾個‘凌雲兮’。

她是收住了一些的,儘量寫的是雲兮的字型。

蔚衡有些不解,與她那日的字型明顯不同。

“你寫一下你最近練習的小楷。”

“你也知道是最近才練習的,這些筆跡最遠的是一年多前的。”

雲兮不寫,指著票據上的字跡,“像是有些像,不過我沒寫過,肯定是模仿我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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