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看著雲兮三個嫂子們臉上的幸災樂禍,心裡慌了神。

“雲兮,她說的是真的嗎?”張氏有點懵,腦袋裡一片混亂。

“這整個景都府就兩家賣了家業,一家是凌府,一家便是陳府。”

三嫂葛柳雲一笑,生怕張氏不明白,火上澆油,“真巧,都跟凌雲兮有關。”

“你看這景都府多安寧,剛才我們來,有一戶人家還在結親呢!”

“城南那家在皇都做官的那戶,人家總該訊息準確吧。”

“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花言巧語,讓兩家的男人都聽信你的胡言亂語,全景都府恐怕都在取笑我們兩家。”

張氏轉過頭,不敢相信,“雲兮,你是怎麼敢的,竟然這種事都瞞著我!”

雲兮淡淡地問,“世道要亂了,我說這些您能理解嗎?”

張氏明白過來,“那怎麼能賣家業?這是千錯萬錯的事。”

“先不說這世道亂沒亂,就算是亂了,我們陳府的資產放在這裡,永遠都是陳府的!”

雲兮一笑,“所以這就是不能告訴您的緣由。”

世道一亂,誰主沉浮。

這片土地歸屬誰?政權變更,還真沒個準頭。

張氏一愣,隨即厲聲呵斥,“我活了一把年紀,難道還沒你明白得多!”

“就是,”大嫂計茴彷彿找到了同盟,“顯得她有多能耐一般。”

“她的三個哥哥本來都是不同意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們都點了頭,真是凌家不幸,有個這樣的姑子。”

張氏恨不得掐死雲兮,“時兒得到的家業,就被你這樣敗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毀了我們陳府?我知道了,蔚衡變了心,你就瘋了對不對?”

張氏恨不得掐死雲兮,“你是怎麼瞞著蔚衡和老爺的,啊?這天大的事,你就一個人悶不做聲的做了?”

張氏覺得這一定是假的,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幹出這麼多事來。

“春梅,去把老爺和蔚衡叫回府,就說府上出了天大的事,讓他們趕緊地回。”

春梅哪敢耽擱,馬上跑了出去。

張氏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喘氣喘不過來,張媽連忙給她順氣。

跑出去的春梅又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蔚衡身邊的小廝。

“夫人,少夫人,老爺和少爺派人回來報信,讓府裡趕緊收拾細軟,帶上貴重物品。”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愣住。

雲兮對芽兒道:“去把孩子們都帶回來,趕緊收拾東西。”

芽兒心裡早有準備,連忙應:“是。”

雲兮又對張氏身邊的春梅道:“你去通知福伯,讓他集結所有下人,我馬上過去。”

春梅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是看到少夫人如此嚴肅,連忙往外跑。

“怎麼回事?”張氏還沒從陳氏商行被賣了的震驚中出來。

雲兮:“張媽,剛才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張媽看了眼張氏,遲疑道:“老奴聽到意思是,老爺讓夫人收拾細軟,帶上貴重物品。”

雲兮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帶夫人回主院,然後按照意思來,重的,帶不走的不帶。

“這是怎麼了?”被張媽攙扶起來的張氏還在問。

這時,一個面孔陌生的青年也急匆匆的過來。

在看清楚凌府的三位夫人後,“三位夫人,趕緊隨小人回府。”

“怎麼啦!”大嫂計茴隱約察覺不對,腳在一片稀亂裡往外走。

那青年道:“說是有兵在城外駐紮,讓景都府的百姓趕緊撤離。”

“三位爺都已經回府,您也別問了,時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