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三年過去。

宥兒已經進了宮廷書院,接受開蒙,小小年紀,聰穎過人。

雪糰子一樣的孩童,褚詢每每抱在懷裡就不肯放下。

“父皇,你放兒臣下來,兒臣要去找三哥玩。”

“不放。”褚詢捏著他的小臉,大眼瞪著小眼。

宥兒立馬親褚詢,“宥兒,最愛父皇了,今晚兒臣要跟父皇和母后一起睡。”

褚詢馬上嫌棄的放下,“下去,去你三哥那裡玩去。”

“這臭小子,盡會玩陰的。”

雲兮在旁樂得花枝亂顫,宥兒專門來治褚詢的。

褚詢轉頭望向雲兮,一臉嚴肅的對她道:“天色不早了,回鴛鸞殿吧!”

一旁的宮人都抿嘴而笑。

出了門,雲兮的手就被褚詢牽住,然後十指緊扣,信步回殿。

“花家最近越發鬧騰了,你可要防備好,他們捏著花老對你的恩情,有恃無恐。”

雲兮一直注意著朝中動態,最讓她感到不安的就是太師府的花家。

花家不定婚期,總是推諉花婉凝的身子不好,如今已經留到二十三。

離譜的是,她隔一段時日,就會跟著花謹宴進宮,躲在門外偷看褚詢幾眼。

這讓雲兮很心塞!

如同一隻蒼蠅一直盯著她碗裡的肉。

魏家也不忙,那位妾室都生了兩個庶子。

也不知道這兩家在做何打算,好像在醞釀著陰謀。

褚詢:“我可能要對花老食言了,花家有人膨脹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何意?”雲兮擔憂的問。

“你別憂心,一切有你夫君在,他翻不起浪花來。”褚詢從容不迫的語氣,神色淡然。

褚詢不讓她操心的,必然是已經有了對付的法子。

“馬上五年之期快到了,婺國那邊的有動向嗎?”雲兮問。

“自然是有的。”褚詢安撫性的摩挲著她的指腹。

月光掛在天穹,溫和的光芒清灑在湖畔。

“我想帶兵。”

歇了快五年,雲兮已經歇息夠了,她的最終目的,一日未完成,她就無法真正的舒心。

褚詢看著她的目光,她眼底的渴望,映入他的眼底,“我們一起帶兵。”

“那朝政呢?”

“讓大皇子監國。”

“時兒還是個孩子!”雲兮覺得褚詢的膽子真是寬大。

“哪裡還是孩子,他都過了十六,你十六的時候,已經在戰場上不知道砍下了多少敵人的頭顱。”

雲兮無言以對。

“他已經跟在我身邊學了這麼多年,朝中事務,他比我都清楚。”

褚詢是極看中褚與時的,但是,對他也是極其嚴苛的。

但凡涉及政務都要他學到極致,讓他舉一反三。

還好褚與時也爭氣,嚴於律己,沒有辜負褚詢的苦心,處處都做到被父皇認可。

“他年紀在那裡,閱歷有限,你必須安排幾個得力的大臣輔佐。”雲兮對治理國家不擅長,在她的認知裡,治理國家遠比打勝仗難得多。

她擔心時兒經驗不足,判斷失誤。

“你大可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那我們何時進攻婺國?”雲秀問。

“等我安排好,我便同你一起。”

兩人攜手在月光下。

盼望五年之期的何止雲兮,還有婺國的蔚衡。

五年的年月,他已經站在權力的頂端,成為百官之首的太宰,削弱了安家和明家的勢力。

特別是明澈的被削,一直是婺國朝堂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