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見他不語,也沒追問,死就死了,那種爛人。

“婺國如今還是小皇帝在位嗎?”

褚詢:“嗯。皇后的勢力太大,婺國朝中知道真相,也沒有誰有能力拉她們母子下來。”

“找個理由,毀了五年之約。”雲兮提議。

褚詢仰首,看著雲兮一本正經的神色,笑出聲,“就這麼著急?”

雲兮點頭,“如今婺國皇帝小,而且皇帝還不是正統,整個朝政都是動盪的,正是滅他們的好時機。”

褚詢緩緩點頭,“皇后的意見,朕會慎重考慮。”

他合上最後一本奏摺,放下狼毫,起身,“走吧!今日事必。”

長歡連忙道:“我們一起去接孩子們,然後一起用膳可好?”

褚詢看向雲兮,雲兮只好道:“就依長歡的。”

三人正走著,凌雲傑抱著卷宗從臺階上來。

凌雲傑在軍營是隨行官,如今褚詢給他派了一個文職,負責押送密宗。

前兩日才上任。

“皇上,皇后,長歡。”凌雲傑隨性的喊著,氣喘吁吁的爬上來。

後面的宮人連忙接過他手裡的卷宗,凌雲傑護住,對那宮人道:“這可不能給你,我得親自交給皇上。”

褚詢道:“交給海山公公。”

海山公公在身後候著,連忙接過,護送到議事殿內。

雲兮看著自家二哥,“一起用膳吧!”

凌雲傑掃了眼長歡,“行啊!肚子正好餓著。”

幾人往宮廷書院走去,接到孩子們,一起用了晚膳。

飯後,褚詢考了一些學問,陳與時答得最優秀。

長歡帶著緩緩離開,凌雲傑也離開。

褚詢和雲兮並肩走在夜色裡,他牽起雲兮的手。

沿途要經過凝香水榭,雲兮問:“花小姐今日去尋你做甚?”

褚詢哼了一聲,那花婉凝都知道給他送點吃食。

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妻子,反而從來都未曾送過吃食。

褚詢想到這,就氣悶,“送吃的!”

“好吃嗎?”雲兮心裡也堵了起來。

“好吃的很!”褚詢故意著,還有幾分回味的語氣。

“那你今日吃得挺多,方才沒少吃。”雲兮沒好氣,只是自己都未察覺。

“我男子,吃多又如何?”見她帶著情緒,褚詢嘴角彎起弧度。

“你做什麼了,她出來神色都不對?”

“一點沒留給她!她就生氣了!”

雲兮:“……”

“你何時冊封她?”雲兮想象著那畫面,心口就更鬱悶了,索性成全他們。

褚詢一把摟住雲兮,抵在一棵白果樹下。

身後的宮人都轉身,拉開距離,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雲兮推著褚詢的胸口,壓低聲音,“有人在呢?”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他低啞著聲音,“這湖光山色正好,與妻子花前月下,誰人敢置喙?”

雲兮想到他要冊封妃子,就推搡著他,不想同他靠近。

褚詢輕易困住她的雙手,緋紅的唇壓下。

雲兮一把推開。

褚詢笑道:“醋了?”

“誰醋了?”她才不會吃醋。

褚詢伏在她的耳邊,“你吃醋,我很開心!”

雲兮別開臉,不想理他。

褚詢悶笑,“吾心只許卿,卿卿如同天上皎月,繁星熠熠,不及卿卿餘輝。”

雲兮心念微動,抓住他的衣襟,“你最好言而有信,不然,休得同我親近。”

褚詢輕啄一下她的紅唇,“我心如磐石,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