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與時只聞過其名,並未見過這位被當棄子放掉的皇子。

兩人對視一會,那位褚銘赫眼中泛起不屑。

“你姓陳,並非褚家人,有何資格坐上褚家打下的天下!”

褚銘赫語氣非常不善,“我才是褚家正統!”

褚與時應著他的目光,“本王是皇上親點的監國,有無資格也非你說了算,再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是我母后的手下敗將,領著百萬雄師,卻被我母后和裴將軍打得丟了皇位繼承權!哪還有資格在此喧鬧”

褚銘赫臉色寒冷得如同結冰,本想戳褚與時的肺管子,沒想到被他戳到了逆鱗。

這是褚銘赫命運的轉折點,因為凌雲兮和裴言初的那場戰役,害得他被大臣彈劾,先皇只能放棄他,成為一顆棄子,前往封地。

如今這天下竟然落到皇叔兒子的手裡,那個褚詢出生就是病怏怏,不得已送到廟裡由僧人扶養。

再次出現在大夏,已經是成年以後,後來,大夏攻打天寧,他去軍營做了軍師。

隨著戰爭的頻繁,他的才能逐漸展現,從軍師到將領,他遊刃有餘,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朝會時,他的名字也逐漸多的被提及,父皇不止一次表現出對他的賞識。

那時的褚銘赫根本不擔心,因為他才是父皇的兒子,一個皇叔的兒子,再厲害又如何?

永遠只能臣服在真正的皇權之下。

隨之命運逆轉,他成了敗寇,損失百萬雄師,內憂外患之下,父皇的身體急劇下降。

最後讓褚詢坐上了皇位。

他不服氣,不甘心!

可是褚詢還有一身份,蒼懷先生,他門下弟子眾多,都是世家功勳的子弟。

朝中支援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只能在封地乾著急。

可是有人送上一份密信,說褚詢身份有疑,望徹查,還說他是大夏唯一的正統。

褚銘赫在封地鬱郁不得志,得了密信,不管真假,派人去查。

查出來的真相連他都不敢相信!

真是撥開雲霧見青天!

褚銘赫冷笑,“你個野種,真的以為改了姓,上了我們褚家的玉冊,就是真正的皇子了嗎?”

他一步步靠近,帶著迫人的氣勢,身後的死士也圍了過來。

“我們褚家的王朝豈能容忍他人的調換,今日本宮就來撥亂反正,拿回屬於我們褚家的一切。”

褚以時身後的百官都被死士那刀抵著脖子,其他的死士瞬間圍堵住他,褚與時毫無逃離的機會。

“褚銘赫,你想做什麼?難道要刺殺我嗎?”褚與時少年的臉上沉著冷靜,面上看不出一點懼意。

“你以為刺殺了我,我父皇和母后就能饒過你嗎?”

“我的母后能讓你失敗一次,就有辦法讓你再失敗一次。”

“你就是一個失敗者,永遠別想坐上這至尊之位。”

褚銘赫冷哼,還算英俊的臉龐露出幾分猙獰,伸手掐住褚與時的脖子,“小小年紀心眼不小,還想激怒本宮?”

褚與時被他掐得漲紅了臉,“最好放開我,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褚銘赫仰著脖子嗤笑,咬牙切齒,“如果真如你所說,本宮死之前,一定會拉著你墊背。”

“住手!”一聲嚴厲的呵斥聲,帶著無比的威嚴的和霸氣。

褚與時聽到這個聲音,漲紅的眼睛裡亮起神采。

褚銘赫一把抓過褚與時,轉身,把他擋在身前,用手臂勒著他的脖子。

褚詢和凌雲兮還穿著戰甲,匆匆踏步而來。

高高的臺階,每一步雲兮心裡都在發緊,這個廢物竟然逃到皇宮裡面,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