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神色不振的走出花婉凝的小院,心口如同墜著千萬斤的重石。

這幾年積攢起來的那點情意,她會一點點的拋棄。

可是,心裡還是很失望,很遺憾。

她不好,對褚詢不信任,或者說是對男人的不信任。

明知道花婉凝對褚詢的痴心,時常出現在褚詢的面前。

任由著他們,她在試探,也在賭褚詢。

看吧!她輸了,也可以說贏了。

輸了日益增長的情意,贏了這場賭局。

雲兮想哭,又想笑,神情衝撞,一定很難看。

算了,她認了,後面的路,她一個人走。

雲兮垂著眼,前面的路被人攔住。

抬眼,天青色的衣袍隨著微風翻轉,他有些氣惱的望著她,眼底的神色不明。

雲兮回首,花婉凝的小院就在身後,他是怎麼出現在她跟前的?不應該從裡面出來嗎?

見她不解的模樣,褚詢要被氣死,明知他在裡面,她卻逃了!

沒想到去救他!也沒想過他是不是被陷害的?

更是一點都不信任他,這麼輕易就接受心裡所想。

他生氣的拉住她的胳膊,“你還是我妻子嗎?”

雲兮仔細瞧著,確實是褚詢,想了一下,聲音低落地問:“你翻牆出來的嗎?”

這麼一會就完事,身體不行了嗎?

褚詢要被她的話氣死了,惡狠狠地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快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了。

雲兮總算從兒女情長中抽離出來,發現不對,抬手指著身後,“裡面的人不是你?”

“你希望是我嗎?”褚詢氣呼呼的,語氣一點都不友好。

“當然不希望,我都快鬱悶吐血了!”雲兮脫口而出心裡的話。

褚詢臉色好看了些, 沉聲質問,“那怎麼不去敲門營救,或者去審問?就把我丟在裡面,任由別的女人欺負嗎?”

雲兮不明所以,委屈的不應該是她嗎?為何他看起來比她還生氣?

想到裡面的人不是他,雲兮頓時沒了脾氣,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

好言問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為何下人說你歇在花婉凝房裡?”

原來,褚詢和官員在談論政事,一個小孩站進去,手裡的糖果弄到他的衣襬上。

花謹宴就讓丫鬟帶他去後院清洗。

丫鬟把他帶到一處小院,進了屋子,丫鬟說去打水,就帶上門離開。

漸漸的褚詢察覺出不對,腦袋開始發脹,他打量著四下,發現屋子裡燃著香薰,顯然那煙燻是有貓膩的。

再一看,這屋子連線著一間裡屋,褚詢為了弄清原因,屏住呼吸,前去檢視。

一個女子側臥在床榻上,周身只用薄紗遮擋,屋子裡都是那種香薰的氣味。

做局者,必須把自己也做進去,才能顯得無辜。

褚詢頓時就明白過來,中了花家的計謀,開啟後窗,翻了出去。

沒想到後窗下面竟然有人在偷聽,看來是派人在此,等時機成熟,就會去通知前面的人。

褚詢也不是個良善的,連他都敢算計,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拿著匕首把那蹲守之人,逼迫進屋子,強迫他吸取了大量的香薰,然後丟進裡屋。

褚詢翻出後窗,上了屋頂,想看看前面的情況。

“沒想到就看見了你,”褚詢氣得不行,“你抬手的時候,我都很高興,覺得你還是在乎我的。”

“可是,你居然轉身走了!”褚詢瞪著眼,眼角都是溼潤的,“你為何不進去救我?”

雲兮眨眼,吞嚥了一下,不敢告訴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