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要快些走了,若是遲延,只恐真要葬身於此。”說著睜大了眼睛,努力辨識方位。

許仙心中惴惴,暗道:“人家老早說了,擅入者死,你卻不放在心上。”

這時候,少女已經重新辨明瞭陣法,急速往前走去。

許仙緊隨其後,不敢落下半步。

他心裡很急,無奈陣法複雜,走走停停,時進時退,走了很久才走了百丈,抬頭看時,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距離!

看起來,要想走完全程,兩個時辰是無論如何都不夠的。

花香醉人,無孔不入,許仙雖有天王補心丹護著,還是覺得身體困頓,越走越覺得吃力。

“不行的,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困死在這裡。”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來路,道:“已經回不去了!先前的花陣看似簡單,其實卻是陷阱,進來容易出去難,此時再想出陣,已經遲了!只有一口氣走到底,才可能有活路。”

許仙心中焦急,忍不住道:“距離不遠了,讓我喊兩聲吧,或許裡面的人能聽見。”

“那你試試。我覺得希望不大,這些個神仙,架子都大得很呢。”

許仙提聚中氣,大聲叫道:“殿裡有人嗎?我是金華山赤松觀弟子,不遠千里,求見巫先生!”

大殿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現身,不知道是因為距離太遠聽不見,還是因為裡面的人不願睬他。

停了一會兒,許仙又叫:“求先生讓我們進去,我們不是壞人吶!”

結果還是沒有人出來答話。耳邊傳來的只有蜜蜂飛過嗡嗡的聲音。

少女低聲道:“算了,關鍵時候還要靠自己!這些神仙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說著伸出纖手,扶在許仙手臂上,急匆匆往前行去。

又走了一會兒,許仙覺得手足發麻,神智在一點點喪失。

那感覺,彷彿被噩夢魘住了一般。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許仙的神智差不多喪失了一半,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身子越來越沉重,腳步還在機械地邁動。

少女自身功力較高,但也覺得有些吃力,尤其還要一面辨認腳下的路,一面拖了許仙,那就更加難了。

她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宮殿,咬咬銀牙,暗道:“出生入死多少回了,難道說我今天真要困死在這裡?”

與此同時,殿內正有一老一少兩位女僕透過紗窗靜悄悄望著這裡。

年少者約有十仈jiǔ歲,身著綠衫,面目較為清秀,忍不住嘆了口氣:“嬤嬤,又有兩人來送死了!”

年長者是位頭髮花白的老嫗,面無表情,淡淡地道:“小翠,你來這裡多少天了?”

小翠低頭想了想,道:“主人上月將我帶來,到現在快一月了。已經見了仈jiǔ個送死的人,隔三差五都有,這兩位是最年輕的。”

“你才來一月,見得還少。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早就沒感覺了。”

小翠壓低了聲音問:“嬤嬤,你說主人為何要這麼做?若是不想讓這些人進來,直接封死道路就是,何苦要害死這麼多人?”

老嫗豎起食指在嘴邊,回頭看看沒人,才低聲道:“主人要修移魂煉魄的功夫,不得不借用這裡的藥草,還有這些個‘魂香肉桂’。人乃萬物之靈,是肉桂最喜歡的肥料。再者說了,我們已經在山路上提醒過三次,這些人還敢進來,分明是不把主人放在眼裡,不是送死還是什麼?”

“那……要是有人的確有事,前來求見主人呢?”

“主人修煉要緊,多年不見外客,僅有的幾個友人也都死的死,飛仙的飛仙,在世間本沒有熟識之人。這些來送死的人都是不相干的,比如外面那個後生,說什麼金華山弟子,年紀輕輕,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