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這女人在砸了我的局的同時,把他和皇帝的局也砸了一大半。我的局砸了,可誰也不能把一個魂兒拉出來千刀萬剮,他的局砸了,還想著要保這女人一命,這女人不如我狠心絕情腦子靈光還偏偏不是個乖巧聽話的主兒,那這事兒就有意思了。

作為一個魂兒,我是怎麼成了魂兒的?夏天嘛,你們懂的,莫名其妙一個雷劈下來,我們這兒迷信不開化,搞點兒算計人的事兒還是會怕被老天爺找去談話的,我這一害怕魂兒一哆嗦,那女人就把我擠出去了。

所以奉勸各位,第一,沒事兒就窩家好好過日子,別閒得那什麼疼扯個大攤子出來,步子大了是會把那什麼扯著的,第二,如果已經搞了那就淡定點兒,要有被老天爺劈得外焦裡嫩也賴在自己殼裡裝無辜的臉皮,否則就會像我這樣魂一抖就魂淡了。

我的事兒說完了,跟那女人的界線劃清了,後面也沒我什麼事兒了,來,你們搬凳子前排坐好了,我就飄在你們腦袋頂上,咱一塊兒往下看戲。

☆、這藥不科學

彥卿這會兒並不情願再和這人呆在一張床上,所以她很著急解身上的藥。但這人好像病得很厲害,這麼熬了將近倆鐘頭才慢慢平靜下來睡著了。

首先,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的考慮,這個時候打擾一個病人休息是不對的。

其次,就算她狠狠心不人道一點兒,她也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她總不能衝他吼一句趕緊起來做三次吧。

所以她只能等著,等著,等著,自己也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也就早晨九點來的,身邊居然沒人了。

“人呢!”

綺兒顯然以為這句是吼的自己,慌忙撂下手裡的活跑過來,“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吩咐了你也幹不了啊……

“不是你……王爺,”這回記得對主語進行了補充說明,“王爺人呢?”

“回娘娘,殿下一早到中軍帳議事了。”

一早……議事……

尼瑪這人昨晚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

“殿下吩咐奴婢好生照顧娘娘……”

早給老孃解開誰需要人照顧!

“殿下還吩咐……您要是忍得身子難受,就讓奴婢去叫他。”

你妹兒的……

一群大老爺們劍拔弩張地談軍情,一個小丫鬟突然衝進去跟王爺說王妃娘娘忍得身子難受讓他快過去,這尼瑪是多和諧的場面!

南宮信,虧你想得出來!

反正如今在這地方也沒什麼身份地位可言了,反正過不兩天就跟這地方說永別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夫妻情分好講了,老孃今兒豁出去也得治治你這毛病,就當犧牲小我為大家,獻身一回造福千秋萬代!

“你去跟他說,當著他那些狗腿子的面一字不改地說,”彥卿咬牙切齒還字句清晰地道,“老孃叫他回來行房!”

按常理,這小姑娘怎麼也得說幾句娘娘息怒這不妥那不妥的話,再紅著臉跟自己磨嘰一陣子才肯去,沒成想話音剛落,綺兒就乾脆利落地說了聲是,轉身兒就出門了。

這什麼情況……

不多會兒就聽到有人掀開帳簾,這些日子來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腳步聲不急不慢地向靠近床來。

彥卿已經準備好迎接一張青黑青黑的臉,也準備好一肚子跟他禮尚往來的話,但當這人出現在她視線中的時候,一切就都脫離大綱發展了。

這人不但沒有一點兒被氣到的意思,還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跟她說的第一句話也讓她愣了老半天。

“對不起,利用你了。”

“利用我?”這話聽得彥卿略驚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打昨兒晚上一直苦逼地躺到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