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石昊雖然拼盡了全力,但卻無法阻止安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瀾的大手退往異域之中。

“王叔,你真的無法出手嗎?”石昊怒吼,望向了時間長河的方向。

在這孤獨無助的時刻,他的這位王叔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

他很清楚,自己這位王叔並不屬於這段歲月,根本無法干涉太多事情,又怎麼可能出手?

事實上,按照他這位王叔的性格,若是真的能夠出手的話,恐怕早就將不朽之王安瀾打成豬頭。

“這就是劫難,註定要發生。你看到的是正在發生的事,我看到的卻是已經發生的事!”王玄嘆息道。

安瀾抓著罪州,帶入異域之中,此事已經在歷史中發生過,他若是出手,就是在更改歷史。

現在的情況太過複雜,天淵崩潰,正在鎮壓安瀾與俞陀,這本就是影響巨大的事件。

更何況,安瀾與俞陀都是仙王,已經初步觸及到了時間長河的領域,他們的命運無法被幹涉。

他若是出手,所能引發的變化,可並不僅僅只是顛覆未來,甚至會讓這段歲月發生劇變。

甚至,若是真到了極端情況,除了成為仙帝的荒天帝外,這個時代中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

就在王玄說話時,安瀾的骨掌抓著罪州,沒入血色法則汪洋,向著異域退走。

石昊仰天怒嘯,拼命向前追,他知道自己這位王叔無法出手,那種悲憤的心情已經無以復加。

可是,卻無力迴天,因為那滴血的力量在衰退,越發迅速了,他不能橫跨那片血色的秩序之海。

“回來啊!”石昊大吼,他伸開了手,想要抓住什麼,只是一切都遠去了。

石昊至今還記得,在他即將遠行的時候,有一個女子曾說過要等他,哪怕要等待漫長的歲月,依然無怨無悔。

他害怕自己前途未卜,若是發生意外,只怕就要身死道消,所以一直不敢給那個女子承諾。

還是在自己那位王叔的勸說下,他才與那個女子結為夫妻,但卻也只有一日的夫妻情緣。

誰曾想到,他一步闖過無數艱難險阻,在修煉之路上不斷的前行,那個女子卻要離他遠去。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此時被抓去異域的是他,而不是罪州火桑林中的那個痴痴等待的女子。

“我雖然無法出手,但怎麼說也曾為你們主持婚禮,一些手段還是可以留下的!”王玄說道。

註定要發生的事情,他確實無法更改,但這並不是說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依然可以在有限的範圍內改變一些東西。

就比如他曾為石昊與火靈兒主持婚禮,他也曾給火靈兒選擇的機會,那也是火靈兒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

若是火靈兒選擇離開罪州,在他的庇護下前往天神書院,自然就能避開此次罪州的大劫。

但火靈兒因為不願意拖累石昊,最終選擇留在罪州之中,自然也就無法避開此次的大劫。

一切或許都是命運使然,註定要發生的事情,哪怕他想要去更改,最後的結果也很難被改變。

但他還是給火靈兒留下了一枚玉簡,那將是火靈兒在異域之中生存下去的希望所在。

“那枚玉簡?還有希望,一切還有希望,我要儘快修煉!”石昊眼前一亮,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立馬就想到了關鍵所在,他這位王叔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無的放失。

曾留給火靈兒的那枚玉簡,就是希望所在。而只要有希望,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放棄。

但他同樣清楚,哪怕還有希望,也只是微薄的希望,整個罪州現在可是已經被安瀾抓入異域之中。

哪怕火靈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