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娘們都不進院了?”

細說起來,沒在大院幹活的人,包括幾個族長,村長,也沒再露過面,有事都讓容安傳話。

容安頓了頓道:“族老們開了會,大院這邊不能讓人知道的太多,非必要不來了,一定要來,喊人出去說事。”

怪不得三丫也不進來了。

“容安,你覺得容大山這個人怎麼樣?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他做一個管事,他能不能做好?或者我這樣問,他會不會受到外力影響,做出對大局不利的判斷。”

容安剛想說大山叔很好,人品靠得住,聽到後一個問題,難免多想了些,因為做為近門族親,他太知道大山叔家裡的矛盾隱患了。

“大山叔是好的,三爺大局也穩得住,就是三奶偏心二房,二叔二嬸吧也不是壞人,就是有點小心思。大山叔兩口子老實,卻又愚孝……”

他說不出來了,三奶是真的能拿捏大山叔,萬一他扛不住妥協了,不知道帶來什麼後果。

但又怕因自己的話,耽誤了大山叔的好差事,“大山叔是個很正直的性子,知道對大局不利,怎麼都不會妥協的。”

就怕他不知道呀!有很多人又聰明又有本事,唯獨太過信任家裡人,失去了判斷能力,最後吃了大虧。

,!

“我知道了,不會虧待老實人的。”

容棠又在心裡補充,說不定會是一件大差事等著他。

他和容安都不知道,此時容大山正遭受著水深火熱的煎熬。

三太奶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無論如何,明天上工必須把二河的差事安排下來,哪怕是他不幹了,換二河上。

容大山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息,就這樣被老孃破壞了,一整天愁眉不展,哀聲嘆氣。

三丫見她爹那慫樣子,捏了捏口袋裡攢下的十多個銅錢,把二丫拉出門去商量,“二姐,趕明你和我一起摘花去吧,咱倆一起掙錢,將來給爹孃蓋大屋住,搬出這個院子。”

二丫細聲道:“可我還要割豬草,你不去割了,我一個人要割雙倍。再說春草姐姐也用不了那麼多馬蓼花。”

“誰說用不了?我聽大姐說,等酒坊生意做大了,需要很多馬蓼花。再說家裡不是還有閒人嗎?二叔二嬸,咱爺咱奶,還有小寶都是能做活的了。村裡其他像他這樣大的男娃子,都去揀柴了,一天也能揀四五文錢,就他啥也不幹,只知道吃。二嬸以前也和娘一起輪著做飯,現在也不做了,光靠咱娘……”

“死丫頭,你說什麼?”

錢氏忽然出現在她倆後面,把她倆嚇半死。

錢氏一股子瘋勁突然爆發,狠命打了三丫一耳光,她這些天心氣正不順,這下找到了出氣口,下手特別重。

三丫捱了重重一下,嘴角流了血,哇一聲痛哭出聲,拼命跑走。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