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為起居處,也分正屋和東西廂,大約十幾間屋,目前被他們瓜分。後院西半部是馬棚,東半部是雜庫,目前收拾出來做了篜酒房。

此刻傳出動靜的地方就是中間部分居所。

容棠走過去,只見容千奇和容萬里慌手慌腳的收拾散架的木頭,看樣子原本是一張床。

張太醫齜著牙花子,直拍大腿,篜酒房裡的容大柱和王有財也蹲地上笑得嘴巴咧到耳後。

容大柱哈哈一陣,上前說道:“大兄弟,這床的四條腿得有橫樑固定,不然就岔劈了。放著吧,我幫你們做。”

容千奇臉紅的滴血,當著主子的面,還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會木匠活。

張太醫幸災樂禍的道:“小子,你身邊怎麼盡是活寶,樂死我了。”

然後幾個人商量妥,容千奇和容萬里去酒房,容大柱和王有財打床,工換工才了事。

陶管家跟著容棠重新回去前面,感受著村裡人大院眾人的相處方式,真真就像一家人,全然不似上京城府裡充滿了算計和冷血。

吃中飯時間,銅錢和李晉回來了,網兜子裡竟然真有一大一小兩個王八。

銅錢喜上眉梢,“少爺,奴才沒說謊吧,南河裡真有。”

李晉拆臺,“有是有,吊這倆王八,豁出去一隻雞,也沒賺頭。幸虧還撈了一桶小魚。”

容棠這才看向李晉手裡的桶,果然是大半桶鯽瓜子。

陶管家伸頭一看,鯽瓜子都懶洋洋不動,說道:“死了吧?這不新鮮了。”

銅錢眼睛一瞪,“才不是死了,是醉了。我用了醉魚草,不然哪能撈這麼多。”

桶裡漂浮著不明植物莖和葉,陶管家撈起來一看,反駁說,“這哪是醉魚草,這分明是馬廖。”

三太爺也道:“沒錯,是馬廖,河邊溝渠可多,村北坡地也有大片。”

銅錢直著脖子喊,“就是醉魚草。”

他們爭的歡,容棠腦海裡如同炸雷般響了一下,醉魚草,馬廖,這不就是辣廖草嗎,用來做甜酒麴的天然植物。

同一時間,製做白酒麴的方子也清晰的出現在腦子裡,他怕忘了,匆匆走回正屋,快速拿紙筆寫了下來。

眾人見他一言不發的就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見他快速的寫了兩張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兀的笑起來,“唔哈哈哈!唔哈!唔哈哈!”

怪嚇人的。

春草上前拉他衣袖,“少爺,你別嚇我。”

“春草,咱們要發財了。”

容棠眼神灼灼,把方子給她看,“這是酒麴方子,甜酒麴,白酒麴,我都想起來了。”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