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讓爹孃和哥哥去舍了尊嚴討飯嗎?”

南宮衍帶兵二次開拔是在三天後,這一次他又抽調了安郡王的五千私兵,共集結五萬人,帶上了皇都超過八成的糧草,浩浩蕩蕩出了南城門。

鳳輕輕改換裝束去看了一會,南宮衍的駟馬高車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裡面真實情景,只是讓她感覺奇怪,一般出去打仗,不該是身著戎裝的嗎?

數萬人一走,感覺皇都空了許多。不,也不是空了,是官員勳貴們不大出門了,往日熱鬧的酒樓茶肆,煙花柳巷門可羅雀。

與之相反的,是城外大量流民湧入,幾乎每走一步就被人攔住乞討。

這情況十分不對勁。

是夜,鳳輕輕帶著兩名貼身暗衛再探東宮,這一次沒有了眾多高手阻攔,他們順利來到東宮最核心處,只見左衛率王將軍率領數百兵卒,正將一箱箱沉重的官銀從庫房搬出來,放在一輛輛馬車上。

最後,是幾名戴著面紗的女子上了最後一輛馬車,一陣風吹過,燈火映照中,露出了鳳憐憐那張小臉。

馬腿上包著軟布,馬車駛動,聲音清緩。望著車隊遠去,鳳輕輕陷入沉思,這一切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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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小武低聲道:“少主,太子搜刮了皇都大半財富和糧食,帶著五萬兵馬出城,這怎麼可能都像是要去造反。”

這也是讓鳳輕輕感覺困惑的地方,南宮衍已經是太子了,這兩年逐漸參政,在朝堂上話語權也大,皇帝對他也沒有猜忌,說造反,他造哪門子反?

小文卻道:“屬下看著不像造反,倒像是逃走。”

但這更說不通了,又沒人造朝廷的反,南北也沒有開戰,他逃什麼逃?

要說不逃吧,他白天說去打仗,晚上讓人偷偷接了後宮妃妾,帶走金銀,又是什麼意思?

越想越不明白,躺在床上時還在思考,慢慢迷糊起來。

睡夢中,回憶起容棠走之前同她說過的話。她說太子很不對勁,很多時候好像未卜先知,提前預測即將到來的各種危機。

比如和靜三縣密州水壩事件,比如那夜南宮衍守株待兔伏擊她。

她曾和容棠一起喚醒了沉睡的南宮恆,知道人是有前世今生的。

她在入世之初,族裡的長老曾對她說過,這世界曾幾度消亡,若要這世界有一線希望存在下去,唯有喚醒南宮恆。

預知未來的太子,偷偷逃走的太子……

鳳輕輕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外面天光已亮。

小武在外面敲窗戶,“少主,白眉回來了。”

鳳輕輕快速披衣裳而起,走出臥房,接過信筒裡的小紙條。

“北朝上京第八號雜貨鋪高志遠上稟我主無極公子,容棠已找到。”

鳳輕輕精神一振,“快拿筆墨來,我給安南伯寫信。”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