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不言。

容棠回到大院,正趕上廚房裡該出第二鍋糖漿,這一回春草有了經驗,找了幾個四四方方的淺木盒子,鋪上油紙,把熬好的糖漿舀進去,一連舀滿了三盒。

“少那,你看,這糖漿的顏色好看許多,金黃金黃的,你說會不會不夠火候,熬廢了?”

廢是不可能廢的,熬稀了可以回鍋,熬老了還是可以回鍋。再說稀糖也是糖,也有它的吃法,萬萬浪費不了。

容棠把自己記得的關於糖的各種形態都和春草,大湖嬸說了,並告訴她們如何補救。

現在她倆知道稀糖能裝進罐子裡,熬老的硬糖只能攤薄倒在淺盒子裡,不然取不出來。

大湖嬸恍然大悟,舉一反三,往先前的糖罐子裡倒上熱水,使勁攪拌,把粘在裡面的糖重新化成糖水,接著熬。

做為“木匠”存在的容千奇被臨時任命為“大師傅”,開始揮汗如雨的打製盛糖木盤子。

看看源源不斷熬出來的糖,容棠又挖空心思想前世那潔白如雪的白砂糖,綿糖,冰糖怎麼做出來的,可想破了腦袋,也是有不可逾越的技術壁壘,也就放棄了。

但以如今社會人們對糖的追捧喜愛,不管它長什麼樣子,都影響不了銷路,現在容棠要考慮的就是定價。

,!

他把容安叫過來詢問他的意見,卻把容安難住了。

“棠世子,村裡人哪有捨得吃糖的?只有日子寬裕的人家捨得給生孩子做月子的女人買一點紅糖,都是論兩的。”

容棠記得前世網上都說穿越人氏紅糖好做,白糖難做,因為有個脫色過程不好掌握。那時候他還不理解,因為市場上紅糖又比白糖貴,何必多此一舉呢?

現在他知道了,後世無論紅糖白糖,都有大量特定客戶人群,且無論做哪一種,對大糖廠都不是問題。

而在這個世界,能做出紅糖來並不稀奇,能做出雪白的白糖來,真是了不起的大事。

既然如此,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儘可能的把糖利益最大化。

他首先想到的是摻假。

這個假,不是指水,那沒有意義,反而壞了口碑。應該叫衍生副產品。

例如糖塊,例如花生糖。

說幹就幹,容棠決定親自下手,哪知他就是傳說中的一學就會,一做就廢,天生廚房殺手。

雙手沾滿糖漿,粘膩的他想跳腳。

大湖嬸笑著說,“我來吧,棠世子在一旁指點著就好。”

果不其然,一換人,那糖也沒脾氣了,也不沾手了,在沒涼透變硬之前,被大湖嬸搓成了一個長條狀,又用竹片壓了一道一道的摺痕。

等糖涼透了,變硬了,用擀麵杖輕輕一敲,一個個圓柱形的糖塊出來了。

“春草,裁油紙,一個個包起來。”

就這樣,外面大鍋熬糖,廚房裡加工,初產品高粱硬糖閃亮登場。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