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金老夫人難以置信的指著她,抖著手,“你可知道我是誰?”

容秀打完,也是豁出去了,左右就這樣了,該咋辦咋辦吧。

“打得就是你,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惡婆子。自你兒子入贅到我們家,還帶了你們一大家子吃白飯的,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用我家的,住我家的,哪一點虧待你們了?現在倒好,一家子外人佔了伯府,倒把真正的容家人逼得無處可去。大家都來評評理,有沒有這樣做人的?”

金老夫人氣急敗壞,“我,你……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金家的家事。”

“你們金家的家事,跑我們容家來鬧什麼?不怕告訴你,我是容家的太姑奶奶,容家我最大,有什麼事衝我來,別仗著輩分,欺負我重孫子。”

“什麼你的重孫子?那是我金家的孫子,他就得聽我的。你讓他出來回話,我就問他,是怎麼傷了我家耀陽,到現在都好不了?”

“金老夫人,做人要講良心,你金家的孫子,怎麼姓容的?你一個外姓人,就算來討飯,願意施捨就施捨一點,不願意施捨,亂棍子打出去也沒人說嘴。”

金老夫人好歹也做了十幾年貴婦人,早就聽不得討飯,施捨這樣的字眼,哪裡能忍受,立即撒潑,“好呀!這就是容棠對祖母的態度?這就是容氏兒子的教養?大家都來聽聽呀,都來評禮呀,我來找我孫兒,這個惡婆娘不讓我見,還打我呀?”

圍觀吃瓜群眾一時分不清好歹,開始指指點點,“是呀,人家來找孫子,幹嘛打人呀?這打得還是官家老夫人。”

容秀到底離開上京二十載,久不與人打交道,頓時落了下風。

彩蘭見她無以應對,幫腔道:“諸位,想必大家都聽到關於金家,容家的傳言了。這位金老夫人的兒子金大人是我們伯府的贅婿,他家那個奸生子前日差點打死了我們伯府嫡公子,現在還起不來床,不信可以問太醫院張太醫。金老夫無理取鬧在先,我們伯府姑奶奶教訓她也是應該的。”

金老夫人一跳三尺高,“主子說話,有你個下賤奴婢張嘴的餘地嗎?什麼姑奶奶……嗷~~”

金老夫人忽然想起一人,莫非就是這個?

“莫非你是容秀?二十年前,剋死過三任丈夫的那個喪門星?伯府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出了你這個害人性命的玩意兒?大家快來看哪,稀罕人啊,專門克男人的毒婦啊!”

上京有些上了年紀的,還記得建安伯府曾有過這麼個人,沒想到兜兜轉轉,這個喪門星又回來了。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