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做甜酒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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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山看著不難,表示他能做。
容千奇看了,表示他也能做,他很擅長刻東西,那個圓柱桶剛好是他專業。
於是兩個人勾肩搭背合夥去幹了。
轉頭間,看見張太醫揹著藥箱子朝村中方向走,他收治了七八個傷患,需得每天覆診。
只剩容棠一個閒人了,他便搬了竹榻,裝一碗大湖嬸炒得怪味花生豆,在樹下乘涼,不要太滋潤。
個把時辰後,春草和大丫一起回來了,還帶了三丫過來,小揹簍裡滿滿花穗子。
春草給了她三文錢,三丫沒要。
“春草姐姐,能給我吃的嗎?”
春草頓了頓問道:“三丫,你沒吃飯?”
“三丫!”
大丫喝止她,不讓她說家裡的事。
春草就換了個問題,“三丫,昨天給你的兔子,你吃上肉了嗎?”
三丫看了看大姐,低下頭,小聲說,“肉都給小寶留著了,我和二丫啃了骨頭,喝了肉湯。”
所謂的骨頭,是拆完肉剩下的,所謂的肉湯,是炒菜的菜湯,她們娘仨分了大半碗,蘸野菜餅子吃了。
就這,二丫三丫都覺得是無上美味。誰知大姐晚上回家後,關了上房門不知跟爹和爺說了什麼,奶又罵大姐了,今早連飯都不讓她們娘四個吃,都餓著肚子呢。
春草進了廚房,裡面為了做飯方便,常備著骨頭高湯,就讓大湖嬸趕緊給三丫做碗吃的。
大湖嬸為圖快,舀了幾勺子骨頭湯,切兩個餅子一煮,撒上蔥花油梭子,別提多香。
三丫吃得滿足,十分不好意思,她飯量也不大,多的,春草就逼著大丫吃完,“不可以浪費。”
大丫低著頭吃飯,眼裡有淚。
吃過飯,春草若無其事的裝了一碗花生豆給三丫,“這個給你當零嘴,以後你要每天摘花穗子送來。”
三丫眼神亮亮的,“我知道了春草姐姐。”
她娘和二姐還餓著,可她也不能討飯帶回去,不然成什麼了,這些花生豆足夠她們充飢了。
三丫走後,大丫去清洗話穗子,春草就走到容棠面前,一臉氣憤,“少爺,三太爺和三太奶看著也不像惡人,怎麼對大兒子一家這麼磋磨?”
容棠猜測,往年三太爺家裡雖然偏心二兒子一家,也還沒太過分,發生變化,應該也是最近的事。
容大山木訥愚孝,加之他自己身為長子卻無男丁繼承香火,面對長輩自覺不孝,甘願承受責難,甚至私心裡還覺得長輩都是為自己好。
做為家中壯勞力,他自己吃的應該不太差,也就對妻女的苦難無法感同身受,再者村裡家家如此,他並不覺得父母有錯。
總之就是一個傳統的老實男人,他不打罵妻女,但他也沒有反抗爹孃保護妻女的意識。別說是他,就是飽受欺負的周氏本身都覺得自己的處境理所應當,這就是封建枷鎖套牢了女性的悲哀。
他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他們性格已經養成,思想固化,改變不了,等容大山和周氏自己成了爺奶,說不定也會這麼對待兒子媳婦。”
三太爺不是壞人,其實三太奶也不是,這和善惡沒有關係,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一代一代的輪迴罷了。
“大丫也是,悶葫蘆一樣,還不如三丫關心親人,願意用自己的勞力,給娘和姐姐換吃食。她就只顧她自己。”
容棠又嘆氣,“你又冤枉大丫了,她不是隻顧她自己,她是連自己都顧不了。要不是你可憐她,讓她來咱們院裡做事,她也吃不飽飯。你讓她怎麼顧家裡人?每天厚著臉皮討要吃的帶回去給娘和妹妹?那像什麼樣子?”
說到底,大丫已經被社會規矩洗腦成功,不可能有反抗意識了。二丫也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