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手續完備,憑什麼要交上些常例才能夠領出軍糧來呢?老子都要去拼命去了,哪個沒開眼的敢刁難自己啊?

吳世恭是二話不說,立刻帶著軍隊向著官倉開進。當接近官倉門口時,幾位看守官倉的漕兵在一名小吏的帶領下,對著吳世恭的軍隊呵斥了起來。

看守官倉,那可是一個肥差。就算是一名小吏也是有背景的。再加上那些小吏對於南來北往的領取軍糧的軍隊也看多了,哪一位軍將不是為了順利地領取軍糧,而對他們都是和顏悅色、紅包滿滿的啊?

可是讓那名小吏沒想到的是,他剛張嘴叫道:“哪個沒張狗眼的敢靠近官倉啊?你們就不怕殺頭啊?”

吳世恭就根本沒和那位小吏廢話,他一招手,就衝過去幾十位親兵,把那幾個漕兵給繳了械,和那名小吏一起看守了起來。

可那位小吏也根本不害怕,他依舊罵罵咧咧的,直到周巡跳下馬,來到他的跟前給了他幾個大巴掌,他才捂住紅腫的臉閉上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倉運大使帶著幾十位漕兵出來了。他看到自己的手下這副模樣,立刻陰陽怪氣地向吳世恭一拱手說道:“這位大人火氣怎麼這麼大啊?就算是小的們不懂事,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啊?”

吳世恭依然沒有理睬倉運大使,他見到俞繼也出來了,就問俞繼道:“怎麼回事?怎麼到這個時候也沒有領出軍糧呢?”

“這……!”俞繼看了看那名倉運大使有些猶豫。

“快說!照實說!”吳世恭見到俞繼吞吞吐吐的樣子,也有些不耐煩地加大了聲音。

“卑職按照大人的命令要領取三百石的軍糧,可這位大人只交付了二百石,還用的是小鬥,每石才一百斤出頭,這分量根本就不足。卑職就這麼和這位大人有些爭執。”俞繼辯解道。

“這位軍爺不領世情吧!”倉運大使斜了俞繼一眼說道,“這天底下領軍糧的,都要扣除耗損,你懂不懂啊?”

發放軍糧時,確實要扣除耗損。這也是倉運大使這裡的一筆收入。但這位倉運大使心也太黑了一些,他當時提出這樣的折扣,無非是想從吳世恭這裡多敲詐一些好處罷了。不過現在看到吳世恭打了他手下的狗,這倉運大使也動了氣,他決心要給吳世恭好好上那麼一課。

可吳世恭根本沒有給倉運大使上課的機會。他聽明白了這一切以後,立刻下令:“把他們都抓起來!誰敢阻攔,格殺勿論!我們自己動手搬軍糧。”

聽了吳世恭的命令以後,一批兵丁立刻上前,用手中的兵器指向了倉運大使和那些漕兵。

這莫明其妙地丟命是誰都不願意的。看到吳世恭兵丁那種氣勢洶洶的態勢,那些漕兵很識相地把手中的兵器都扔到了地上。

可那倉運大使還是很不服氣。他剛才就想著和吳世恭說理,鬥鬥嘴皮子呢,沒想到來了一個不講理的大兵。倉運大使頓時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倉運大使對吳世恭叫道:“衝搶漕倉,那是死罪!這位大人難道不思後果嗎?”

吳世恭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被兵丁包圍著的倉運大使,說道:“本官北上力拒韃子,為國效力,哪懼生死?反倒是你這小小的九品官,敢扣剋軍糧阻礙朝廷大軍。惹得老子火氣,老子用延誤軍紀的罪名先殺了你。反正到時候本官和韃子打仗死不死不好說,你就先到閻王殿給本官打個前站吧。”

吳世恭丟下了目瞪口呆的倉運大使,又抓了一個小吏帶路,來到了漕運糧倉。

其實這個倉庫區是相當大的,除了儲存糧食的倉庫以外,還有一些儲存著棉花、布料、木材等南來北往貨物的倉庫。這就是一個轉運京城物質的中轉倉庫。

還有,在這個倉庫區內,還有一些儲存著漕兵使用的兵器、盔甲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