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現在也到了東海,卻是一直未曾向朝中提起此事,衛相派人去問問皇上,看看此事朝中應作何安排。”

南境平個月氏都會問她要十萬擔糧草,東邊遭遇東周卻是一直未曾提起糧草一事,即便此前有餘存也不是長久之計,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他往前線去了,她就更不能大意,而此時若是叫兵部的人來回傳信必定要廢時間,還不如用衛忠手底下的人直接問他,夏侯雲曦忽而眉心一皺,為什麼她都能想到糧草一事,而他在走之前卻沒有安排?

詭異的念頭一閃而過,夏侯雲曦還未抓住便消失無蹤,衛忠已經應聲答“是”,她深吸一口氣,只道自己應該一心一意的將後方穩定好才是正理,他既然未曾交代,她安排妥當也是一樣的!

衛忠和姬維剛走不過兩刻鐘時間樞密院眾將便至,隨之帶來的還有兵部一早送入長安城的戰報,此戰報來自宛州與先大梁,這兩處是万俟宸走之前便部署好的,這會子正是雙方打上照面的時候,宛州叛亂之部一遭遇到曦朝軍隊便有敗象已是不足為懼,先大梁不過只有五萬人馬,在曦朝軍隊還未至之時人心便已散,現如今自然也入不得曦朝諸人之眼!

“大宛與大梁本就是手下敗將,這一次是他們自己找死!”

顏回面上帶著殺氣,一雙眸子瞪著眼底有豪氣縱橫,夏侯雲曦得了這兩封捷報心中也是微松,可面上依舊是淡淡模樣,眼底有沉色籠罩,自然還是擔心西北亂軍和東周。

既然有捷報,樞密院諸人到底是鬆快兩分,夏侯雲曦也未留他們,秦允隨著顏回一路往東府去,剛走出外書房不遠便看到一個身穿兵部職方司官服的小吏腳步極快的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那模樣竟是十分著急,見著他們連禮都忘了行!

顏回與秦允對視一眼,各自的眼底皆是有沉色一閃而過,繼而不約而同的的轉身往回走,剛走到外書房門口便聽到內裡有人顫顫巍巍的說著話。

“……東海王到了之後本還是想以和談為先,卻不知東周乃是假意與我們稱好,臨了卻是背信棄義設下殺陣,東海王雖然無礙,卻是損了我們不少戰士,不出十日的功夫,東邊又失了兩城……”

顏回和秦允站在門外聽聞此話俱是面色一沉,周身俱是有殺氣四溢,那小吏說完便屏住呼吸不敢再說,良久,只聽到夏侯雲曦語聲平靜的一問,“除了戰敗的訊息之外,東海王再沒有別的訊息送回來嗎?”

“沒有。”

那小吏語聲發顫的落下兩字,不多時便退了出來,外書房之內良久再無聲響,顏回和秦允對視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著人通稟一聲,而內裡夏侯雲曦卻已是知道他們在外,轉眼便看見鍾能來請他們進去,進的門內便瞧見夏侯雲曦一身漠然的站在窗欞邊上,窗欞之外是蒼翠幽然之景,夏侯雲曦的正紅色的身影與那青墨之色一比,明豔之色不由得立減,挺直的背脊愈是沉重的叫秦允二人說不出話來。

那因為先前兩封捷報而得的喜色全數不見,籠罩在三人心頭的卻是更大的陰霾,東周才是整個局勢最為關鍵之處,更何況,宸帝已經御駕親征,若是東周之勢真的勢如破竹連宸帝也無法阻擋,那麼這一次中原勢必要遭外族屠戮了。

“陛下,秦允請戰!”

終究是秦允上前兩步跪倒在地打破了眼下詭異的靜默,夏侯雲曦緩緩轉過身來,眸光掃過秦允,轉而落在了顏回的身上,往日裡每逢戰亂第一個站出來請戰的人這會子也變得沉穩了,夏侯雲曦唇角微勾,擺了擺手復又落座在那御案之上,“起來吧,御駕還未至東海,你請戰做什麼,東周之戰勝負未定呢。”

秦允只好站起身來,卻是有兩分著急,“東海王的手段陛下也是知道的,可是連他也被東周算計,而皇上身邊只帶了吳威和君卓,到底未曾有完全的把握,陛下不如再調撥兩萬兵馬,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