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此時突然開口,必然是心存不善了。

江生海一襲素白錦袍,頜下三縷長鬚,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聞言不禁輕笑道:“感謝倒不至於,我只是聽說,那小傢伙和冰釋天大人打了一個賭,今日就是分出勝負的時候了,所以不免有些好奇,莫不是他自覺必輸,所以無顏前來了?”

烈鵬眉頭一皺,淡淡道:“那是他和冰釋天之間的事情,似乎和江道友無關吧?”

江生海驀地哈哈大笑起來,道:“烈鵬道友此話可就見外了,現如今整個玄寰域誰人不知九華劍派的陳汐?如此蓋世天驕般的人物,令我這個老頭子也是忍不住心生憐才之意。”

頓了頓,他又忽然嘆息道:“只是可惜啊,他誰不能得罪,偏偏得罪冰釋天大人,更鬼迷心竅立下一個賭約,說句毫不客氣的話,這小傢伙可有點狂妄過頭了,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又怨得了誰?”

烈鵬臉色頓時一沉。

江生海卻似是仿若未覺般,自顧自說道:“唉,只是可惜了一個蓋世驕子,今日冰釋天大人和卿秀衣結為道侶之後,他只怕就要兌換賭約,自裁而亡了。”

這時候,大殿眾人也都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早已停下交談,所以江生海的話,幾乎是清清楚楚地迴盪在眾人耳畔。

一瞬間,大殿中氣氛都變得有些沉悶。

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大人物,活了不知多少歲月,哪會不清楚陳汐和冰釋天之間的恩恩怨怨?

也正因為清楚這一切,他們反而不願多談及此事,畢竟,這是天衍道宗地盤上,今天又是冰釋天和卿秀衣結為道侶的日子,若再談及此事,那就太過掃興了。

尤其是,在座的還有九華劍派的烈鵬長老,雖說如今九華劍派勢力江河日下,可終究還是十大仙門之一,也沒人會願意因此而得罪了對方。

所以當見到江生海毫不避諱地談及此事時,眾人的反應才會如此奇怪。

烈鵬的臉色已是鐵青一片,冷冷盯著江生海,目光直欲殺人。

江生海輕笑不已,渾不在意。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腳步聲,更有著一縷縷天籟似的鐘磬之音嫋嫋生起。

大殿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

只見一身華美宮裝的玉真,雲鬢盤髻,儀態端莊地走在前邊,而在其後,則分別跟隨著冰釋天和卿秀衣。

今天的冰釋天,顯得格外莊重,頭戴星羽冠,身披深紫雲紋寬袍,腰束嵌玉鎏金帶,腳踏松雲登天履,眸若星辰,唇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威儀沉穩之風度。

不過其旁邊的卿秀衣註定更為耀眼。

她烏黑秀髮盤頭,露出一張清美絕美的瑩白容顏,鵝頸修長,紅唇如瓣,腰肢修長窈窕,身上披著一件火紅華裳,流蘇逶迤,鳳釵斜插入鬢,整個人仿若從畫中走來,那極致的美麗給人以無與倫比的震撼。

太完美了!

仿若謫仙下凡,不食人間煙火,在場眾人皆都是修道有成的大人物,甫一看見這一幕,也不由被狠狠驚豔了一把。

冰釋天和她並肩走在一起,簡直如一對神仙眷侶,令得整個大殿都黯然失色起來。

在場之中,唯有烈鵬沒心思欣賞這一幕,心中的焦慮不減反增,“儀式就要開始了,陳汐呢,此時究竟在哪裡?”

……

天衍道宗山腳下。

一群修者被阻於山門之外。

“各位同道,不好意思,現在儀式已經開始了,所以諸位還是回去吧,安全起見,從此刻開始,我天衍道宗要全面戒嚴,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

一名天衍道宗的弟子站在山門前,傲然說道。

那群修者其實也是湊熱鬧來了,因為手